掌櫃顫顫巍巍的收了銀子,“大人,卻不知您要用小店幹什麼用?” 李若璉又喝了一口茶,問道:“掌櫃的,京師裡什麼人最富,銀子最多,你應該知道吧!” 掌櫃賠著賠笑,“要說銀子最多,那肯定是紫禁城裡的皇帝了。” 但他剛說,卻迎上李若璉陰森的眼神,他連忙轉口道:“小人,小人知道。” 李若璉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疊紙,遞給掌櫃道:“這裡總共五百張,三百張送給京師內最富的人,剩下的隨意發給街道上的行人。” 說完,也不待掌櫃的回應,李若璉便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將出門時,李若璉又轉過身,“你們幾個留下,把這大堂整理一下,把那些無用的東西都撤了,多放些桌子和椅子。” 掌櫃的滿臉疑惑,拿起那些紙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大明拍賣會第一場拍賣,各種寶物,不容錯過。” 鳳陽,陰森監牢。 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背牆靠著,手中拿著一本書,藉著搖曳的燭光在仔細的閱看。 正在這時,長長的甬道內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牢門開啟,錦衣衛展開聖旨,“舊唐王朱聿鍵接旨。” 朱聿鍵愣了一下,接著跪倒在地,“臣朱聿鍵接旨。” “朱聿鍵勇烈果決,為藩王中不可多得的血氣之人,有太祖皇帝之風。今令其前往睢陽,督豫東所有兵力,莫要令賊南下江淮。欽此。” 南京。 錢謙益府邸,歌舞昇平。 一個僕人快速奔跑進來,“老爺,老爺,有聖旨到。” 錢謙益怔了一下,擺手制止了歌姬的唱歌聲,“聖旨,陛下的?” 僕人點了點頭,“就在門外,老爺快快去吧!” 旁邊一官員彎身行了一禮,“恭喜錢公,賀喜錢公。” 錢謙益不解道:“喜從何來?” 那官員帶笑道:“最近江南各處不少人都收到了聖上的詔令,都是提升到某地為官的。想來陛下此刻下詔,肯定是想重新啟用錢公。這難道不是喜事嗎?” 錢謙益稍一思索,感覺有理,頓時大笑道:“蒼天有眼,陛下聖明,老夫大展宏圖的機會來了。走,去迎聖旨。” 看到烏壓壓的一群人,領頭錦衣衛眉頭一蹙,上前道:“拜見錢公。冒昧打擾,還望錢公恕罪。” 錢謙益笑道:“無妨,無妨。陛下下了什麼聖旨,趕快宣讀吧!” 錦衣衛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他身後道:“請問,在場的可有一名叫鄭森的?” “福建總兵鄭芝龍之子?” 唯恐別人沒有聽清,錦衣衛又補充了一句。 一個青年人站出來道:“草民便是鄭森。” 錢謙益道:“他是老夫的學生,尊使認識他?” 錦衣衛回道:“這道聖旨就是給他下的?” 錢謙益愣在當場,“哦,老夫明白了。有兩道聖旨,一道是給老夫的,另一道是給他的。” 錦衣衛尷尬的豎起一根指頭,“就一道。” “那給老夫的呢!” 錦衣衛搖了搖頭。 錢謙益的臉色由激動變為期待,又由期待變成失落,最後他大吼一聲,“鄭森,還不跪下接旨?難道要尊使請你嗎?” 鄭森慌忙跪下, 錦衣衛臉色尷尬,連忙宣讀起來,“賜鄭森為大明遊擊將軍,即刻赴京,不得延遲。” 江陰。 咚咚咚! 閻應元開啟大門,正看到三個錦衣衛站在門外。 “可是閻應元,閻典史?” 閻應元疑惑的點了點頭,“是下官,大人是?” “錦衣衛總旗羅通,奉天子之令,帶大人前往京師。大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等立即出發。” 錦衣衛,天子之令,京師。 閻應元張大了嘴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大人,大人……” 羅通連叫了兩聲。 閻應元反應過來,“羅總旗,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小小的江陰典史,天子如何認得我,又如何千里迢迢派你們來接我?” 羅通搖頭道:“沒錯,就是您。至於為何,下官也不知,只是照令行事。請大人隨我們出發吧!” 閻應元皺眉片刻道:“羅總旗,那能不能容在下收拾收拾,順便和家人告個別。” 羅通面露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一刻鐘,請大人快點。” 長沙。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南京重組內閣,令大人入閣,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眾官員向湖廣巡撫何騰蛟祝賀。 何騰蛟滿臉笑容,“禧徵,快拿出五十兩,不,一百兩銀子給尊使。” 傅上瑞連忙拿出一百兩銀子給領頭的錦衣衛,“尊使一路辛苦。” 領頭錦衣衛滿臉帶笑,“謝何閣老,這裡還有一道詔書,是給黃州兵備道堵胤錫的,不知堵大人是否也在此處?” 何騰蛟愣了一下,隨即道:“在,在,在,牡子在的?禧徵,你快快去請牡子前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堵胤錫來到。“堵胤錫見過尊使。” 錦衣衛點了點頭,開啟聖旨,“加封堵胤錫為兵部右侍郎,湖廣巡撫,兼湖廣總督,主管湖廣內的一切軍政之事。” 堵胤錫愣在當場。 在場的所有人也愣住了。 一個黃州兵備道直接提升為湖廣巡撫,湖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