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梧曾是左良玉手下第一大將,官至參將。 在朱仙鎮慘敗之後,左良玉率殘兵狼狽逃回襄陽。 李自成率部來攻,周鳳梧聽從左良玉之令去防守漢江灘頭,兵敗後逃入山中繼續抵抗。 但不久後,左良玉放棄襄陽,逃往武昌。 但就在這時,左良玉做了件很不地道的事,他逃跑的時候沒有帶上週鳳梧的老孃、妻子和兩個孩子。 而李自成沒有殺他們,只讓將他們軟禁了起來,並派人通知周鳳梧。 周鳳梧之後率部便歸降李自成,並頗受其信任,在之後的戰鬥中屢立戰功,被封武功伯。 在降將之中,能有這待遇的也就只有寥寥幾個,而他也是心甘情願為李自成效力的。 周鳳梧是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將領,聽完劉宗敏的話,沉思了片刻,最終點頭道:“哨總這麼做,也不失是一個試探的好辦法。” 劉宗敏滿臉笑容,“是吧!我就是想到你為人謹慎,擅於發現敵人劣勢,這才讓你去。你到了之後,只用指揮劉良佐他們進攻。若有機會,你便直接壓上去,拿下保定城。若沒有機會,不發起進攻也無妨。只用敦促劉良佐他們進攻的猛一點,把明軍援兵引過來就行。” 劉宗敏本身對於那些降將非常看不上,覺得他們平時欺壓百姓,臨事時又貪生怕死,是一群敗類。 但周鳳梧能力頗強,而且是被迫歸降,劉宗敏對他倒沒什麼惡感,只是不喜歡而已。 但此刻,劉宗敏陷入非常的迷惑之中,不知道崇禎皇帝到底想幹什麼?因而當週鳳梧支援他時,他表現出巨大的熱情,看周鳳梧也覺得他順眼多了。 周鳳梧抱了抱拳,“末將領命,定不負哨總所託。” 朱由哲穿著一個普通鐵甲,站在角樓一側。 穿的普通,站的位置也非常的隱蔽,不易被敵軍發現。 王屏藩快步跑上來,向崇禎皇帝抱拳行禮道:“陛下,北門和西門的計劃都成功了。兩邊,分走了大約七千闖軍。” 朱由哲迅速拍了他一下,“行什麼禮,怕朕不被闖賊發現嗎?到時候一炮轟過來,你我都成灰了。” 王屏藩臉色尷尬。心想,你怕被發現,你不待在這裡不就行了嗎? 朱由哲問道:“其他人都準備就緒了嗎?” 王屏藩點頭道:“吃飽了,也喝飽了,都已在預定位置了。陛下,什麼時候開始進攻?” 朱由哲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再等一個時辰,等他們餓的時候,我們再開始。” 王屏藩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數百個士卒正在緊急安裝拋石機。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自從有火炮之後,這玩意就很少有人用。臨時製作的這十幾架,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突然,遠處傳來了戰鼓聲。 王屏藩頓時一愣,向城下看去,發現闖軍竟然在聚陣。“這……” 朱由哲也愣在當場,“這劉鐵匠玩的這麼花嗎?朕還沒開始行動呢!他反而要主動進攻。” 王屏藩問道:“陛下,現在怎麼辦?” 朱由哲想了片刻道:“閻應元率部上來抵擋,剩下的人按原計劃行事,聽我命令出城反擊。” 王屏藩本想抱拳行禮,但想到剛才崇禎皇帝的斥責,只說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 西城。 孟大春走下城,向坐在馬車裡的邢氏抱拳道:“夫人,城外敵軍不多,戰力看著也一般。若想突圍出去,並不難。” 邢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在她的旁邊,有兩個姿色秀麗的女子,一個是綠鳶,另一個是黃鶯。 綠鳶忍不住問道:“將軍,陛下他什麼時候到?” 孟大春臉色一僵,“這末將就不知道了。但陛下說,若等不到他,我們可以先行離開。” 綠鳶旁邊的黃鶯眉頭頓時高高蹙起,“先行離開?” 孟大春點了點頭,“陛下是這麼吩咐的。” 黃鶯看向車外計程車卒,大約有兩百人,各個披甲持弓,神武非常,“但你們不都是陛下的侍衛嗎?不是他在什麼地方,你們便在什麼地方嗎?” 綠鳶這時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疑惑的抬起頭。 孟大春臉色一紅,心想,這是皇上所下的命令,我能怎麼辦? 邢氏抱緊了懷中的高明忠,笑著向兩人道:“既然陛下有如此安排,想來有他的用意,我們聽從便是了。” 黃鶯搖了搖頭,望向孟大春道:“將軍,陛下讓我們等他到什麼時候,怎樣的情況下可以先行離開?” 孟大春一愣,“這個?” 崇禎皇帝對他下的命令是若城破,立即護送她們出城。若不破,那就一直待在城中。 但這個好像不能對她們說。 黃鶯道:“怎麼了,將軍,不能說嗎?” 孟大春搖頭道:“也不是。陛下說,城破的時候讓我護送你們離開。” 綠鳶驚聲叫道:“城破?” 黃鶯臉色難看,良久沒有說話。 邢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對此有所意料,但從孟大春口中說出,讓她依舊有些忐忑。 她不知崇禎皇帝在謀劃些什麼,但這幾日闖軍的攻勢一日勝過一日,說不得哪天保定就會被攻破。 今天聽聞援兵到了,邢氏感覺崇禎皇帝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