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一切都按照他的要求,打造好了傢俱,刷了清漆,博古架上擺滿了珠寶盒子,只不過現在這些盒子都是空的。
“還行!”
李牧掃視四周,點了點頭:“這店鋪起了名字沒有?”
胡芸娘道:“老爺沒回來,我等豈敢擅專?還請老爺為這店鋪命名,我好找人做一個牌匾。”
李牧道:“一個首飾鋪子而已,何必這麼鄭重其事,就叫做李記珠寶吧。”
胡芸娘道:“這名字返璞歸真,簡簡單單,卻又有一種入俗之意,老爺的心境,奴婢再修千年,怕是也追趕不上。”
李牧哈哈大笑:“這哪裡有什麼深意,你不要想的太多。”
胡芸娘抿嘴笑道:“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當下喊來兩名僕人,取出來一塊做好的牌匾,這牌匾原木之色,刷了清漆,光板沒字。
胡芸娘取出筆墨紙硯,向李牧行禮道:“還請老爺題字其上,我等好懸掛起來。”
李牧在現代社會恰好喜歡研習書法,還曾在大學時期獲得過大學生書法大獎賽的第二名。
眾所周知,夏國的大多數比賽,第一名基本上都是憑藉關係和人脈獲得的,只有第二名、第三名才是真有水平的人。
李牧的書法放在現代社會,已經足夠吊打不少所謂的書法家了,但因為沒有加入書法協會,沒有成為協會會員,所以至今名氣不顯。
大殷朝的字與現代社會的發展軌跡極為相似,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現代社會曾經有一段時間流行簡化字,後來普羅大眾覺得簡化字簡化之後,完全喪失了字型本身的合理性,於是有人開始呼籲恢復繁體字。
夏國人民到底是使用繁體字還是簡化字,至今爭論不休,但在這種情況下,繁體字與簡化字已經成了普羅大眾的常識性問題,上過學的學生基本上繁簡體都會。
李牧作為書法愛好者,平日裡練習字型自然用的都是繁體字,現在胡芸娘讓其當眾題字,他倒也不怵。
當下哈哈一笑:“拿筆來!”
胡芸娘急忙將毛筆遞給李牧:“老爺,請題墨寶。”
李牧將這杆毛筆拿在手中,舔寶了墨,提筆寫字,真氣貫注其中,將筆頭凝為一體,整杆毛筆發出“嗤嗤”的真氣破空聲,寫在木質匾額上,當真是銀鉤鐵畫,入木三分。
“好!”
見李牧寫的字如此漂亮,眾人轟然叫好。
胡芸娘激動的直拍手:“來人,把這塊匾額掛到外面去!”
幾個僕人興高采烈的來到鋪子外面,只見胡芸娘一聲令下,兩個僕人將匾額往空中一拋,“咔嚓”聲中,匾額端端正正的掛在了房門正上方早就釘好的釘子上。
他們在掛匾額時,李牧在店鋪內心念動間,店鋪內便多了幾個包裹:“老孫,你將這些首飾分門別類,裝到不同的盒子裡,至於價格,你們自己來定,不要太貴,也不要太便宜,比市面上的珠寶首飾略略便宜一點便可。”
孫洪烈道:“謹遵老爺吩咐!”
他與幾個僕人一同將地上的飾品分類抬起,放到櫃檯上清點,只見一顆顆珍珠,一個個水晶飾品,無不巧奪天工,每一件看來都價值不菲。
但這些東西卻全都被自家老爺裝在普普通通的包裹內,連分類都懶得分類,一股腦的扔了過來。
“我家老爺開這首飾鋪子,怕只是為了好玩,從沒想過掙錢。”
孫洪烈見李牧平日裡花錢大手大腳,這些珍珠寶石竟然也不當回事,便知道自家老爺是一個不在乎錢財的人。
“手這麼松,日後怎麼過日子?等回頭得與胡管家好好說一說,須知成由勤儉敗由奢啊!”
七八人一起動手,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裝到不同的盒子裡,又由胡芸娘報了價格,貼了標籤,這才算是將活計幹完。
將屋內所有擺設都弄好後,李牧笑道:“好了,可以開業了!”
隨後拿出一根金簪遞給胡芸娘:“芸娘,這番辛苦你了,獎勵你一根簪子。”
胡芸娘又驚又喜:“呀,老爺竟然還想著奴婢呢!”
她接過簪子,喜不自禁的插在髮髻上:“多謝老爺賞賜!”
李牧笑道:“金簪配美人,果然相得益彰!”
胡芸娘羞喜交加,低頭玩弄衣角,道:“老爺,奴家好高興。”
李牧笑了笑,起身道:“洪烈,你們幾個便在這裡守著吧。”
他帶著胡芸娘返回自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