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孫洪烈道:“你準備一下,等我用完早飯,咱們就去鋪子裡走一趟,我好將進的一批貨給你清點一下。”
孫洪烈躬身道:“是!”
吃完早飯,李牧率領七八健僕,出門直奔前街。
出了自家府門後,就看到十字路口旁的大樹上懸掛著兩個白花花的身子,襠部血跡斑斑,引來無數人觀瞧,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哎呀,好毒辣的手段,這兩人這是得罪什麼人了,被剝光了衣服不說,連小雞都被收走了!”
“估計是得罪貪狼幫了,才會被人這麼處置。”
“好白啊,真想過去摸一下。”
好像混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此時來了幾名官差,一個個手持鐵尺,沿街喝罵:“都滾遠點,不要耽誤縣尊老爺辦案!”
銅鑼聲響,儀仗隊排開,一頂官轎從遠處緩緩而來,片刻之後,來到了十字路口,一名黑衣官員在兩名衙役的攙扶下,來到了十字路口,抬頭看向被吊著的兩名光身子的男子。
“豈有此理!”
這黑衣官員正是清河縣的父母官,清河縣令歸有德,他手指半空中被吊著的兩個人:“誰敢如此猖狂,竟然敢行此無法無天之事!來人,徹查此事!”
旁邊一名師爺湊近歸有德,耳語道:“大人,張捕頭說,這兩人都是修士,非是一般人。”
歸有德打了一個激靈:“什麼?”
他身為朝廷命官,自然知道修士的厲害,現在被吊在半空的兩人竟然是修士,而能吊打修士的也只能是修士,如此看來,這定然是煉氣士之間的矛盾,他這個凡塵官員,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摻和其中。
“啊呀,本官頭好痛!”
歸有德臉色一變,手捂腦袋,對身邊人道:“此事暫歸張捕頭處置,務必給本官一個說法!快快,抬本官回家,請大夫為我看病。”
他身子踉蹌的返回轎子裡,遺憾道:“可惜本官忽患頭風,怕是無法主持此事了,張世傑,這件事本官交由你全權處置!”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臉捕快拱手道:“是!卑職定當竭盡全力,捉拿真兇!”
歸有道乘轎走後,張世傑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喊來一名心腹:“去通知我堂哥,讓他趕緊去李家做客。”
那心腹點頭離開,直奔城東張世宏家中,將張世傑的話說了。
張世宏臉上微微變色,來到父親張元正屋內:“爹,大事不好,李牧家中果然有強人,那些搶棋子的人都被打了半死,閹割去勢,赤身懸吊。世傑專門傳話,讓我去李家做客。”
張元正也有些慌亂:“這一步走錯了也!”
自從李牧和安陽子在他家斬殺屍魔之後,他們父子兩人心存感激,但同時也因為自家爛柯棋子的訊息洩露而感到憂慮。
當初張世宏想要將棋子送給李牧和安陽子,心中其實已經存了禍水東引的念頭,只是李牧為人不貪不佔,對於爛柯棋子毫不動心,使得張世宏的打算落空。
倒是安陽子對棋子十分感興趣,拿了一枚棋子飄然離去。
李牧不要棋子,張家父子寢食難安,思慮半天,還是覺得自家這些棋子是禍非福,因此還是主動將一黑一白兩枚棋子送到了李宅。
當時李牧不在家,胡芸娘不知輕重,代為收了,令張家父子感到有點不太對勁,但既然送出去了,就斷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後來就有修士來張家生事,審問張家父子爛柯棋子的下落,父子兩人直接報上了李牧和安陽子的名號,自家才得以倖免。
這禍事引到了李牧身上,導致這幾天不少修士攻打李宅,強求棋子,要不是胡芸娘煉成了飛劍,這李宅上下十幾口人,怕是下場都不太妙。
如今李家竟然將來犯修士剝光了吊打閹割,可見李家人手段狠辣,行事也是無法無天。
張家父子對視一眼,都感心驚。
“世宏,你現在就去李府送禮道歉,將……將咱們老祖傳下來的十幾枚棋子都帶上吧。”
張元正嘆了口氣,道:“這東西本就不是咱們凡俗之家所能擁有,強要留下,是禍非福。”
張世宏也嘆道:“可惜一念之差,貪心作祟,不但得罪了恩人,還留下禍患。”
他不再猶豫,急忙喊來僕人丫鬟,準備各色禮物,封了白銀黃金,同時將家傳的十幾枚棋子全都用錦盒裝了,向李宅趕去。
前街。
且說李牧到了自家鋪子裡後,只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