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粒金丹粲然生輝,修為竟然更進一步。
李牧則收了充電節能燈,放出一隻傀儡蝴蝶,飄然飛出山洞,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子,沒有發現敵情後,這才將洞口開啟,從洞內走出。
來到山頭,只見不遠處火光沖天,竟然起了森林大火,驚動不少飛鳥野獸,煙氣滾滾,遮天蔽日,與百里外黑龍池上空的黑煙氣柱交相輝映。
“不消說了,定是那黑水大王放的火!”
李牧鼻尖抽動,已然從火氣中聞到一股妖氣,心中暗叫慚愧:“因為救了一個人,導致這老妖發怒,火焚森林,也不知壞了多少人和動物的性命。”
過了一會兒,顧傾城也來到了山頭,與李牧並肩站立,輕聲嘆道:“這老妖性情兇悍,行事百無禁忌,害了寶明縣這麼多百姓,也不見有人來管,可見世道大亂,連陰司、陽間的高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百姓死活了。”
李牧道:“此妖非同小可,附近一些宗門弟子,未必降服的了。”
顧傾城道:“修士不出面,怎麼朝廷也不派人降妖?當今大殷朝,雖然日暮西山,亂成一團,但朝中畢竟有不少高手,兵家、法家、儒門有不少真正的高人,怎麼這些人也不出面降妖?”
李牧道:“這有什麼稀奇?朝廷的事情,一向以反應遲緩聞名。朝堂扯皮,打報告,蓋戳子,層層傳達,天天討論,莫說降妖,便是抓一隻耗子,也得討論半月,才能做出決定。”
他說到這裡,邁步向山下走去:“這老妖有點厲害,為了不驚動他,咱們還是步行為好。”
顧傾城笑道:“都聽李兄的。”
兩人並肩而走,穿山過崗,施展陸地飛騰術,不消半個時辰,走了三百多里,來到清河縣城。
兩人一路交談,熟識了不少,這顧傾城為人大方,不拘小節,與李牧十分投機。
進入宅院之後,顧傾城看到胡芸娘,雙目之中光芒吞吐,微微一愣:“李兄,你這家中還收了一隻狐寵?”
李牧:“……傾城,這就是我說的得了赤炎劍經的隨身女婢。”
顧傾城訝然道:“竟然是妖身得了我門中機緣,我還以為你的婢女是人類,沒想到竟是一隻狐妖。”
胡芸娘被顧傾城看的心驚肉跳,求助的看向李牧:“老爺,這位妹妹怎麼稱呼?”
李牧道:“此乃天河劍派三代弟子顧傾城!芸娘,你得來的赤炎劍經,就是天河劍派的傳承,現在正主來啦。”
胡芸娘大驚,急忙對顧傾城行禮:“小奴胡芸娘,見過傾城姑娘!芸娘不經允許,貿然修行赤炎劍經,還請傾城姑娘恕罪!”
顧傾城笑道:“罷了,這是你的機緣,看在李兄的面上,劍經我便不收回了,但日後還請你不要輕易外傳,否則惹出禍端來,休怪我門中無情。”
胡芸娘頓時放下心來:“多謝姑娘體諒,日後這門劍經,芸娘再不外傳。”
李牧笑道:“好了,此事就此揭過,芸娘,你去整治一些酒菜,我與傾城姑娘喝上幾杯。”
胡芸娘不敢怠慢,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可口飯菜,打發了丫鬟,親自伺候兩人。
李牧取出一罈美酒,與顧傾城分喝,兩壇酒下去,顧傾城不勝酒力,醉眼惺忪,對李牧笑道:“我在門中,父母看的嚴,從不敢沾染酒水,下山後,也從未與人對飲。今日見了李兄,方才圓我喝酒之願。”
她酒意上頭,踉蹌起身,拉著李牧的手,嘻嘻笑道:“咱倆一見如故,你又修了我門中劍經,可見緣分不淺,不如結拜為兄妹,我也好傳你門中神通……”
李牧笑道:“真要是心,又何必拘泥形式,你喊我一聲大哥,便是我的妹妹了!”
顧傾城笑嘻嘻的看向李牧:“大哥!”
這一聲大哥脆生生的,喊的李牧一個激靈,忍不住哈哈大笑:“好!我這就多了一個妹妹!”
顧傾城又多喊了幾聲,暈頭暈腦,被胡芸娘扶到臥室沉沉睡去。
此時天色已晚,李牧喊來胡芸娘:“芸娘,夜遊神的巡視神牌何在?”
胡芸娘取出巡視神牌,道:“老爺,一直在我手中呢。”
李牧接過神牌,拿出一塊精鋼,真火到處,將精鋼煉成鐵水,把這巡視神牌包裹住了,又打入幾道陰符,隨後飛身而出,潛入黑龍池畔,運功將這面神牌悄無聲息的送到湖心島內。
隨後收了黑龍池不少湖水,又虛空連抓,將黑煙氣柱中的煙氣收攏了一大團,這才悄然離去。
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