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剛才雖只是驚鴻一瞥,並未與黑衣妖人交手,但只憑此人出手流露出的氣息,便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絕非自己所能匹敵。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施展空間之術,用手段分了對方的注意力,抱著顧傾城就跑,接連扔出幾個傀儡,用來迷惑敵人,最後才抱著顧傾城藏身山洞之內。
能讓他生出不可力敵之心,連正面交手的念頭都沒有的妖怪,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本以為這顧傾城被妖怪定住身形,已經是到了絕境,因此才冒險相助,沒想到對方還有最後保命之術沒有施展出來。
他察言觀色,見顧傾城說起保命術來,眼中流出自信滿滿之色,便知道定然非同小可,想來是天河劍派流傳下來的秘法神通,能夠在危機之時爆發出來,重創敵人,還能高飛遠走,離開危險之地。
這便是大宗門的底蘊,即便是門下弟子遭遇強敵,也有自保之力,至不濟也有遁走的手段。
“師兄難道不是我天河劍派的弟子?”
聽到李牧讚歎天河劍派,顧傾城訝然看向李牧:“那你這一手赤炎劍氣從哪裡學到的?”
李牧道:“是我一個僕人在外機緣巧合,獲得了一部赤炎劍經的傳承玉簡,我好奇之下也跟著學了一點,只是不知道這門功法竟然源自天河劍派。”
顧傾城微微皺眉,道:“我山門弟子,修煉赤炎劍經有成的有三十二人,其中有十三名師兄坐鎮小古天,輕易不外出,剩下的師兄師姐也多有自己的山頭洞天,沒聽說隕落在外之人……”
她說到這裡,心中一動:“不過聽我父親說,紅玉師姐似乎已經多年未曾返回山門,可能在中原已經遭受了不測……師兄,我能否看一下那傳承玉簡?”
李牧道:“你也不要師兄師兄的稱呼我,在下李牧,清河縣人士,至於傳承玉簡,現在我婢女手中,你若是想看,可隨我返回清河縣,讓我婢女拿給你看便是。”
他說到這裡,微微皺眉道:“我放出的幾個傀儡已然悉數被滅,這妖怪好快的速度!你我不妨在這山洞多待片刻,等這妖怪返回老巢,再隨我回返清河縣不遲。”
顧傾城道:“全憑李兄安排。”
她好奇的看向李牧,心中驚訝萬分,天河劍派的傳承極為難修,正常修士若只是得到傳承,沒有天河劍派高人指點,也絕難修行有成,更大的機率則是劍氣失控,走火入魔,廢了一身根基,甚至有身死道消之災。
可眼前這李牧,非但沒有任何走火入魔的痕跡,反倒是將赤炎劍經修煉到了高深境界,達到了劍氣純陽,熾烈如天火的層次,便是天河劍派的三代弟子,也多有不如。
就連許多二代弟子,也沒能將赤炎劍經修煉到純陽赤焰的層次。
門內弟子在修行劍術時,到了築基期,發現所修功法與自身悟性和心性不太相合後,都會轉修別的劍術,真正適合修行赤炎劍經,且已經將這劍術修煉到圓滿境界的天才高手,其實並不多見。
到了那個層次,早已經度過天劫,成就劍仙之體。
不是飛昇仙界,就是遨遊三界,要麼就是開宗立派,稱宗道祖,很少涉足紅塵之輩。
但這些大劍修們,無論多麼的驚才絕豔,但在初始接觸練劍功法時,也得由老師悉心傳授,不敢有絲毫馬虎,修煉之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敢稍有鬆懈。
直到他們突破築基期,凝結本命劍丹,這才算是體悟到了劍修三昧,日後的道路便得自己摸索,無須師法前人。
但在此之前,必須得正心誠意,接受師門長輩的教導,不能有半點馬虎,除非是那種絕世大才,才能夠自學自悟,無須老師教誨,便可自學成才。
李牧在得到這赤炎劍經之後,竟然修煉到如今這般境界,這已經不是修行大才了,這是比絕世大才還要多一橫的絕世天才!
李牧不知道顧傾城心中所想,見她面露訝色,以為她好奇自己的傀儡術,當下解釋道:“我曾機緣巧合得了一門傀儡術,剛才就是憑藉幾個傀儡,將那妖人引走。”
顧傾城失笑道:“你這機緣可真巧,不但得了我們天河劍派的劍經,連傀儡門的傀儡術也學會了!”
李牧哈哈一笑:“機緣湊巧而已,算不得什麼。”
兩人在山洞裡等了片刻,顧傾城索性趁機打坐練氣,恢復剛才的消耗。
這一運轉真元,便覺得體內真元竟然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之前的寒冰真元,雖然寒意更勝,但卻多一股火氣,陰陽相濟,圓融無礙,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