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司左右參議雖分管著不同的事情,可賬目上卻是兩個人一起保管東西的,同一本賬冊,除了要從我父親手中經過之外,還要從宋元啟這裡過。”
這一回,彭林接了話:“所以我也以他事為由頭,先捉了宋元啟,扭送到這邊來。不過我只怕,修改賬目事小,他們被秦王當了替罪羊才是大。”
現在還不知這一筆銀錢到底是被人吞了,還是本身便不存在。
若是被人吞了,怕是秦王那邊的嫌疑會更大。
當今皇上有五子,尚不曾立太子,秦王囂張跋扈,多縱容門下人之舉,大多數人因著其母出身高貴,秦王又驍勇至極,所以對秦王這等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若是秦王這手伸得太長,朝中大臣們可就要不高興了。
彭林琢磨了一陣,便道:“如此,我還是不見這宋夫人為好。”
周兼唇邊的笑意不曾變過,垂下眼去喝茶的時候,才微微一眯眼,待得茶香氤氳滿口,才道:“彭大人何必去見一介女流之輩?如今朝中正在審議此事,見不見都不打緊。”
彭林眉頭一挑,一摸自己唇上兩撇鬍子,才瞧周兼道:“我忽然想起來,你跟那宋五姑娘,似還有過一段情緣?”
將放下茶盞的手指一僵,周兼唇邊的笑意卻擴大了,搖搖頭道:“彭大人您知道的事情還真多。”
“咳,不也就是問上一兩句嗎?”彭林只覺得如今這場面有意思得很,“我倒是好奇了,能被你周留非看上的姑娘,到底是何許驚豔……”
驚豔?
周兼想著,便放下茶盞,淡淡道:“美人皮,石頭心,捂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