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死奴婢了!”
“好了,我都沒愁,你愁個什麼勁兒。這才幾日,都在我耳邊叨咕多少回了?”
宋儀敲了敲桌案,手邊放著一盞今年新上的鐵觀音,蘭花香息暈染到她指縫裡,略略一嗅,便帶了幾分悠閒。
她沒看雪香撅得能掛上油瓶的嘴,只問雪竹道:“方才聽人說書院諸葛先生來咱們府上了?”
雪竹才探過了訊息,點了點頭:“說來也怪了,本來這幾日老爺為著您的事兒著急上火,諸葛先生來坐了一個多時辰,聽人說他送諸葛先生走的時候,便似乎沒多少火氣了。”
自然不會有多少火氣了……
宋儀心裡有些複雜。
她其實只是作了一場戲,而諸葛先生當了真。從此以後,濟南城裡只會說,她宋儀才華雖高,可厭惡名利,再不會作詩詞文章,更莫談參加什麼書院的考校了。
至於這名聲到底是好是壞,宋儀是懶得管了。
任他流言蜚語,風來雨去,她只一爐沉香,偷浮生半日閒。
由是望著窗外,一聲喟嘆道:“這才舒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