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到的時候,一大爺正扶著一大媽在院兒裡散步呢。
“咦?你倆怎麼來了?”
一看到他們,一大媽馬上就笑開了。
許母扶住她的胳膊,接替了一大爺的工作,跟她閒聊起來。
“我倆擱家裡無聊,就想著過來看看你,你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吧?這臉色看著可比之前好了不少!”
“好多了,這不,現在都能一氣兒走上二十分鐘也不覺得累了。”
一大媽可沒說慌,她現在的氣息平穩得很。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可不知道,大茂他師父,就是咱那徐老哥,今兒一早回家的時候,他還問起你呢。”
“徐老哥回家啦?”
“可不是嘛,武子的緊急任務結束了,就把他接回去了。他還說什麼,金窩銀窩,最終還是比不上他那個狗窩。”
“這個老爺子,就喜歡逗趣兒!”
“是啊,這不,老哥一離開,我跟老許兩人在家待著可沒勁了。
哎,我怎麼聽說,他三大媽生病啦?”
“就是啊,還挺嚴重,……”
她們在這邊聊個不停,那邊許父跟一大爺也沒閒著。
許父這人直接,上來就問,
“聽賈家媳婦說,今兒一大早你開了個全院大會給老閻家籌款了,結果怎麼樣啊?”
一大爺有些意外,
“看不出來,老許你也是個熱心人啊!
還行,大家夥兒還挺給面兒的,到最後一共籌了兩千一百二十塊錢。
雖然離那千的目標還是差了點兒。
可手術費什麼的是夠了。
就是老閻他老伴的病有點麻煩,也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的。
良性的話還好說,只要恢復好就沒問題了。
可要是惡性的,那後面的治療費就不是一點兩點了,說句難聽的話,人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我昨兒見到老閻時都嚇了一跳,也就是隔了一天沒見,他人可老多了。
看著讓人心裡挺不得勁兒的。”
許父聽了,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了會兒,他過去把許母拉到一邊,滴咕了幾句,許母抬頭看了看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時太陽昇得比較高了,5月底的太陽已經有了不少的力量。
於是幾人轉移陣地,到屋裡去說起話來。
不過,今天的中心話題,還是集中在閻家人身上,當然,還有早上的那個會了。
正說得熱鬧呢,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後門一下子就被人推開了。
許父的位子正對著門口,他一下子就笑開了,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剛說起老閻這老閻人就到了。”
一大爺轉頭一看,可不就是麼,真是閻埠貴,後面還跟著閻解成兩口子。
“老閻,你這臉色可不好啊!可不能光顧著你老伴兒,你自己也得注意身體。
這錢沒了可以再掙,身體搞壞了,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嘴裡這樣說著,一大爺把幾人都迎進了屋。
閻埠貴苦笑,“嗨,這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總管不住自個兒啊!
錢錢沒了,人人又出了問題,現在老伴兒病倒了不說,那兩個不孝子還跑來鬧騰。
才幾天的功夫,我們老閻家,就跟翻了天似的。”
看他這個樣子,一大爺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就安慰起他來,
“老閻,聽我句勸,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得沉得住氣。
這一點上,我覺得你要學學老劉了。
這回他可比以前進步多了,聽說一直乖乖的在醫院裡養著呢!”
“我哪能跟他比啊,他家的老三可是娶了個好媳婦,劉光福那個小家的錢就是那嚴鳳琴管著呢,聽說還攢了不少,這次生意,人家愣是攥在手裡一個子兒都沒拿出來。
人家手裡有錢,所以這次老倆口病了之後,裡裡外外,照顧,用錢,都是人嚴鳳琴忙活的。
哪像我,唉!”
一大爺冷眼一看,旁邊的於莉臉色可一直不好看,聽到老閻這話,那臉就越發陰沉了。
於是他趕緊打圓場,
“老閻,這話也不能這麼說。
你家老二跟老三確實是不像話,沒有他們這麼做事的。
可老大倆口子都是好孩子,他們為了手術費的事,昨天可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