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被抓走,其實他們幾人只是被帶過去協助調查的。
把事情交代清楚,他們就被放回來了。
至於劉光天,他卻有些麻煩。
因為電視機這個生意,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負責跟上家聯絡的。
所以他的待遇完全不同。
劉光福還算有點兄弟情義,被放的時候沒看到他哥,還問了下公安,人家公安的原話就是,
“你問劉光天啊,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你是他弟弟對嗎?
那正好,你回頭給他送些換洗衣衫過來!我也省得再跑一趟去通知他家裡人了。”
聽了小兒子的轉述,二大媽又開始了哭天抹淚,
“光天啊,我的兒子哎,這可怎麼好?難不成你就這樣要被關起來了?光福,他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可不能不管他,快想辦法救救他吧!”
聽她這話,劉光福是一臉的為難。
怎麼救?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懵著呢!
雖然他從小就調皮搗蛋,也沒少闖禍,可他從來沒犯過什麼大錯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局子。
被訊問的時候,他那兩條腿一直就在打哆嗦,沒當場尿在褲子裡就算是不錯了。
讓他救人,他連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嚴鳳琴突然站了起來。
只見她走到劉光福的身邊,心疼地挽住她男人的手臂,昂起頭對二大媽說道,
“媽,您這也太偏心了!
光福也是您的親兒子,他這才剛剛放出來,您是一句都沒有關心過他,就只想著劉光天。
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禍頭子,要不是他劉光天整天攛掇著爸做什麼生意,咱劉家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您這個當媽的,說話做事也要憑憑良心。
三個兒子當中,是誰一直在孝順您,出了事,又是哪個兒媳婦在照顧您?
光福他不僅僅是您兒子,也是我男人,您不心疼他,我還心疼呢!
我今天就把話放到這裡了,您跟爸我會照顧跟孝順的。
至於他劉光天會怎麼樣,那要看公家怎麼處理了。
光福他就是個普通的工人,他哪有什麼辦法去救。
如果您二老硬是要讓光福管這事的話,那也行。
不過咱們要事先說好。
我們倆沒什麼本事,具體怎麼做,您跟爸指揮,我們倆執行,我們出力,也可以出一點錢。
至於他劉光天能不能被救出來,還要看你二老有沒有能耐了。
另外,等您二老出院後,咱們就分家。
我跟光福帶著孩子單過!
你們願意自己過也行,去跟大哥或二哥過也行!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不會少您二老一分養老錢!”
二大媽的哭聲戛然而止。
嚴鳳琴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全都扎到了她的要害。
“我,我,我”
她“我”了好幾下,硬是沒多說出一個字來。…因為她心裡清楚,嚴鳳琴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沒錯,而且看目前這個形勢,自己跟老伴兒以後的日子,還真只能指著老三倆口子。
這個三兒媳,她這麼多年處下來也算是瞭解了。
人絕對是個好人,可就是個一根筋。
她也是一般人嘴裡的老好人。
如果老好人翻了臉,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二大媽可不敢同意分家。
大兒子到現在連個影子也沒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二兒媳一向就跟她不對付,家裡賺錢時就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現在這個生意賠了個底兒掉,那女人更不會管他們了。
搞不好她還會跟光天鬧離婚也說不準。
要真跟老三分家了,他們老倆口才真的是沒指望了。
“鳳琴,我不說了,不說了,你不要提分家好嗎?
光福啊,今天有沒有被嚇著?
你待會兒去跟你爸報一下信兒,然後就回家歇著吧!”
最後,二大媽還是向現實低下了頭。
許大茂在旁邊看了,跟傻柱咬起耳朵來,“真沒想到,這光福媳婦也挺厲害的!”
傻柱也跟著點頭,“就是啊,我也沒想到,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倆要麼閉嘴,要麼就出去說!”
旁邊的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