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聽張哥說這邊鴨子做得不錯,就點了兩道,一道香酥鴨,一道麻辣鴨,還有一道魚香肉絲,至於湯,今天就一種,鴨架做的白菜湯。
店家解釋道,因為剛開業,冰箱還沒有送過來,每天準備的食材有限,所以每日所能提供的菜品有限。
對於這一點,進來的客人們也都能理解,可著店家報的菜品來點菜。
不一會兒功夫,三張桌子都坐得滿滿的。
有一張桌是一家人單獨一席,另兩張桌都是拼桌的。
像傻柱他們這桌,一共是三撥人拼在一起吃的飯。
店家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們的菜就上齊了。
三人相互招呼一聲,就舉筷開動了。
傻柱不慌不忙,把每一道菜都仔細嚐了一筷,不由得點點頭。
吃得出來,做菜的人很有水準,應該是個老手了,口味很特別,估摸著是有什麼家傳的手藝。
傻柱邊吃邊點頭,和大齊交流著意見。
旁邊的張哥一聽,這話說得專業啊,於是他嘗試著問道,“何老弟,聽你這語氣,你也會做菜?”
傻柱點點頭,也不瞞他,“是啊,我也是吃廚子這碗飯的,這不,聽說京城開了第一家個體的飯館,我這心啊,就跟長了草了一樣,按不住了,所以就決定過來看看,試試菜。”
“那你吃下來,覺得這個菜怎麼樣呢?”
“味道真不錯,沒個幾十年的功夫,做不出這樣的菜來。”
傻柱這是實話實說,還伸了個大拇指。
聽了他這話,張哥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看來兄弟你真是內行了,可不是幾十年的功夫嘛!跟你說吧,飯館老闆我認識,她們家祖上就是開飯店的,是祖傳的手藝,她一點點大的時候,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吧,就開始拿鍋鏟了。”
傻柱濃眉一挑,“看來你跟這老闆很熟啊?”
“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那個端盤子送菜的,就是他家的小兒子,至於大的那個,估計在廚房給他媽打下手呢。”
說著,張哥夾起一塊鴨,有滋有味地啃了起來,邊啃還邊讚歎。
“這個香酥鴨,昨天吃過一遍我就忘不掉了,可真香,這個骨頭嘬起來也是倍兒香。”
傻柱還停留在他說的前一句中,“你說這位老闆是女的?”
“可不是,那可是我的鄰家小妹兒,比我小兩歲,小時候經常跟在我們這些大孩子後面兒玩的。”
“那她可真是有魄力的,京城頭一家個體飯館,這個名聲傳出去,她家的生意肯定錯不了。”
傻柱又想伸大拇指了。
張哥卻搖頭,“她呀,也是沒辦法,被生活逼的,她和她家那口子,一共有4個孩子,最小的兩個現在沒工作,就閒在家裡,叫那什麼,對了,待業。大的那個已經擱家裡待了兩年了。她家那口子還好,有一份正式工作,她卻是一直做的臨時工,賺得不多,聽說現在形勢寬鬆了,她為了兩個孩子,才硬著頭皮上的。”
說到這裡,張哥壓低了聲音,“昨兒她還跟我說呢,她心裡沒底著呢,也不知道這個店能不能長久,就怕哪天突然就變了,不準開了。”
傻柱本來想找老闆聊聊,取取經的,可看著一撥又一撥的客人,他也就沒去打擾,說實話,素昧平生的,人家老闆估計也不會跟他多說什麼,況且,有了張老哥這位鄰家老哥,他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
如果以後有什麼想了解的,可以找這位張老哥幫著搭搭路子,介紹他跟老闆認識一下。
想到這裡,他就偷偷示意大齊把三人的賬一起結了。
三菜一湯,加起來一起三塊多錢,平均一人一塊多一點,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得,老哥這回就佔你一回便宜啦,兄弟,一看你就是個爽氣人,下回不要跟我搶了,一定要讓我請客!”
“行,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跟張老哥交換了姓名和住家地址後,他們就此分別。
回到家後,傻柱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抓著媳婦把今天的經歷說了一遍。
林鴻月正拿著雞毛撣子撣家裡的灰塵,聽了他的話,手裡的活兒就停下了,她思考了下,就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也想開個飯館了?”
“嘿嘿,說實話,心動了。”傻柱撓撓頭。
林鴻月卻沒有他那麼衝動,“這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