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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很細心,在來的路上就順便把賓館房間訂好了,一訂就訂了兩間,他跟趙秋寒一間,趙山松父子一間。…他沒來的時候,那是沒辦法。
現在他過來了,就不能再打擾人家了。
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等他們走後,許家人也回了各自的房間。
今天這頓飯吃的時間有點長,還聽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他們的心情都有些不同。
別人不說,就說婁曉娥,她的心情最是複雜。
因為她的家庭出身,她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處在嶽攸宜的那個位子上,會不會能堅強的活下來。
想來想去,她覺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她的內心其實要比外表上脆弱許多。
如果讓她在異地他鄉,孤身一人,還跟家人全都失去了聯絡,估計沒多長時間就會崩潰了。
於是,她冷不丁地挽住許大茂的胳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來了一句,“幸好有你!”
也幸好,她不是嶽攸宜。
許大茂都被她的神來一筆搞糊塗了。
“你這是怎麼了?沒有不舒服吧?”
說著,還拿額頭跟她的額頭貼了貼,“不發熱啊!”
“算了,沒事!”
婁曉娥一看他那傻樣,心裡的那點鬱悶感全都飛走了。
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現實就是,她的家庭非常幸福,孩子都很有出息,日子也非常美滿。
至於她孃家,父母跟哥哥雖然失聯多年,現在也重逢了,一切也都好。
現在哥哥常駐京城,三天兩頭就跟自己見上一面。
而且,母親馬上也要來京城了。
這樣的日子,她還有什麼可以憂愁的呢?
現在可以斷定,剛剛的那股愁緒,只是她對嶽攸宜及岳家所有人的經歷產生的一點共鳴罷了。
見她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肯說,許大茂也就不再多問,女人多變,他又不是第一天見識了。
不再理會這個,他轉而對岳家的事情發出了感嘆,
“你說說,這岳家人上輩子是不是刨了人家的祖墳了?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這也太倒黴了點吧,已經到了喝杯涼水都塞牙的地步了!”
“去你的,你這話也太損了!不過嘛,話說回來,他家確實是太倒黴了,希望秋寒這孩子能擺脫這種悲慘的命運吧!那孩子確實是挺可人疼的。”
婁曉娥的母愛感又爆棚了。
“我倒是更喜歡三柱那孩子,那孩子身上的閃光點可不少,勤勞、誠實、有愛心、友愛兄弟這些可都是難得的優點。”
許大茂偏偏要跟她唱反調。
婁曉娥聽他這麼一說,也順嘴說了下去,
“三柱那孩子當然是不錯的,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秋寒那乖乖的樣子,特別能讓人心疼。他一看就跟村裡的孩子不一樣,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氣質,那種氣質我感覺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
許大茂笑了,“你這是燈下黑啊,那孩子在某些地方很像咱家的康康。”
“對對對,就是,我就是在康康上見過。”
婁曉娥恍然大悟。
“這樣看來,咱家兩兒子中,你還是最喜歡康康啊?”
“誰說的,我明明更喜歡家國,他可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
婁曉娥脫口而出,然後就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一會兒才鬆開,
“都怪你,說什麼話題不好,說這個?這萬一要讓孩子們聽到了可不好。到時安安那丫頭肯定要說我偏心的。”
說著,又掐了許大茂的腰一把,把他疼得,馬上就投降了,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提了。不過有件事情,關於你最愛的大兒子的,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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