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爺子開心得就跟個孩子一樣。
不比以往,這回老爺子再也沒說要到許家小住的這樣的話,好在他沒說,如果他說了,許父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呢。
想到這裡,許父暗暗提醒自己,下次等兒子回來,一定要讓他去看看老爺子。
不過,今天他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再繼續在這裡發愣了。
這還是許大茂之前交給他的一個重要任務,對許家至關重要。
當年,買這座院子的時候,只是私底下找中人立了一份買賣合同,沒有經過官方。
那是因為當時京城所有的私房買賣都已經被暫停了,不得已之下,只好私底下交易了。
前一陣子,不知道許大茂從哪裡聽說,京城下來了一份檔案,說是京城房產局恢復了私房買賣。
像許家這種情況,是可以去房產局補立契的。
許大茂已經去房產局求證過了,情況屬實。
只是,過去好幾年了,當年賣給他們房子的金大少也不知去向了。
雖然檔案上也說了,如果賣家聯絡不上,買家可以出具保證書,單方面去辦一份手續。
可許家人卻覺得這樣不保險,萬一哪天那個金大少又跑回來了怎麼辦呢,到時又有可能會有糾紛。
所以最近這段日子,許父經常會出去打聽金耀祖的下落。
最終還是在當初給他們當中人的丁師傅那裡打聽到,金耀祖早就不在京城了,說是已經回了冀省老家。
聽說他有個老鄉這兩天要來京城找丁師傅,許父準備去會一會。
因為許大茂說了,這個事情越早辦下來越好,不宜拖延。
所以許父很是上心。
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八點已經過了。
正準備跟老伴兒說一聲就出門,卻發現屋子裡早就只剩他一人了。
他剛一出門,就聽見老伴兒正在喊壯壯起床呢。
自打暑假以後,這都成慣例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哪來這麼多的覺可睡的。
搖了搖頭,許父也不去打擾這祖孫倆每日的“溫情時光”,揹著手就緩緩出了門。
路過飯館門口時,他還略站了站,看到早市已經接近尾聲,劉建設正領著兩名手底下的人正在清理現場。
楊春桃則在一旁整理錢箱,現在早市收錢都是由她在負責的,每天上午跟許母彙報一次。
她在春天時生了一個兒子,生完兩個月,身體徹底恢復後就上班了。
孩子就放在家裡由她奶奶帶著,她每隔一段時就回去喂一下孩子。
雖然這樣很麻煩,但她很開心,因為只要上班,她就又有工資掙了。
夏日的太陽就是厲害,許家離丁師傅工作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多遠,許父走得還很慢。
可等到他走到目的地時,後背都被汗打溼了。
終於看到委託商店的大門了,他緊走幾步,進了大門,終於感覺陰涼下來了。
丁師傅的櫃檯這邊有隻小電扇在不停地轉著,風吹到汗溼的身上,別提多舒爽了。
一見他,都不用開口,丁師傅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老許啊,你是來問金家那孩子訊息的吧?”
許父點頭,“是啊,這不是想去房管局把契約重新立一下嘛,公家出面的東西才有數的。怎麼樣?你前些日子說的那個人來了嗎?”
丁師傅面色不是很好,“來是來了,可卻不是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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