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許父的目的也不在此,就沒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這時,家安終於洗漱完畢,也進了餐廳,只見她換了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這也是婁曉娥新給她做的。
“安安,今兒你怎麼也這麼早起來了?還換了新衣服!”
婁曉娥給自己倒了一碗豆漿,又拿了兩隻茶葉蛋,還有小半根黃瓜蘸著醬吃,這些就是她的早餐了。
家安則不同,她竟然撈了大半碗涼麵過來,拿醬拌了,吸溜起來,邊吸溜邊回答她媽的問題,
“我跟同學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對了,媽,我又有好幾個同學都覺得咱家的衣服漂亮,問去買的的話有沒有折扣。”
婁曉娥一聽就笑了,“這還用問?還是老樣子,只要是你同學,一律打九折,是不是卡分完了?回頭我再拿幾張給你。”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僅限咱自家開的店啊,經銷商那裡這個卡可是不管用的。”
家安包了一嘴的麵條,含糊地說道,“我知道了!”
許母見她這樣子,嗔怪道,“你這孩子,吃個飯這麼著急做什麼?”
家安跟她大哥家國幾乎是同一時間放下筷子,她拿起旁邊的溼毛巾把嘴一抹,“跟同學約好時間了,不說了,我要遲到了,得趕緊走了。”…說完,就往門口跑,不過剛跑到門,又返回身來,大聲說了一句,“大哥,小妹在這裡提前預祝你第一天工作順利!”
這話一說完,就真的跑了。
見她這樣子,屋裡的幾人全樂了,許母還跟著笑罵了一句,
“這孩子,這麼大了,玩性還這麼大,平時上學也沒見她這麼積極!”
沒過一會兒,家國也出門了,就像他爺爺奶奶說的,第一天報到,還是早點過去比較好。
婁曉娥也很快吃完了,又照常回房間畫她的圖了。
屋裡就剩下老倆口,以及還在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家康。
於是,兩雙,也就是四隻眼睛全盯到家康身上了。
“康康,你看你姐,三天兩頭都有人約出去玩,你老這樣悶在家裡看書也不好啊,也找同學出去玩玩嘛!”
家康頭也不抬,只來了一句,“太浪費時間了,有那個空,我還不如多看兩本書呢。”
又是勸說失敗。
老倆口對視一眼,都覺得沒辦法了。
不過,許父突然想到,“康康,你那個好朋友,叫丁春生的,好久沒來咱家玩了吧,他爸爸恢復的怎麼樣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順便找他過來玩玩?”
家康一聽,這個可以。
雖然兩人在同一所大學,可兩人不在一個同專業,更是兩個不同的學院,碰面的機會其實並不是非常多。
爺爺一提起,他還真有點想這個好朋友了。
“行,我一會兒就去看看他,順便看望一下丁伯伯,不過應該帶點什麼好呢?”
家康一時犯了難。
許母笑了,
“這有什麼難的?咱家冰窖裡不是有好些個大黃桃嗎?也不知道你爸是從哪裡搞回來的,甜得很,我跟你爺爺都沒怎麼捨得吃,你待會兒拿上幾隻,然後再拎上兩罐麥乳精,應該差不多了。多了你也拿不了。”
於是,過了一會兒,家康也走了。
老倆口又覺得院子有些冷清了。
許母問老伴兒,“你說,今年徐老哥還會來咱院子小住嗎?”
許父搖頭,“我看夠嗆了,春節就沒能過來,夏天這麼熱,估計也不行,徐老哥也是往九十上面奔的人了,身體又越來越差,立武小子不放心他住外面也是有道理的。”
徐師傅在去年冬天生了一場病,雖說就是風寒,但他老人家年紀畢竟很大了,又有以前積累下來的老毛病,差點就沒能挺得過來。
所以每年例行到許家小院一住的行程未能實行。
把老爺子給遺憾得不行。
當時還是家國把前一年過年時的錄相帶都複製了一份交給了雪松,讓他每天放給老爺子看,老爺子的心情才變好了一點。
前些天許父才剛剛去過芝麻胡同一趟,老爺子的腿腳遠沒有之前利索了,手也抖得厲害了。
好在有蘭花的悉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都沒有什麼問題。…見到許父,老爺子很高興,還拉著他下了盤棋。
別看他手抖,可下起棋來,思路還是非常清晰的。
許父只小小的走了一下神,就被他鑽了空子,贏了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