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我可是比不上你的,你們那獨門獨院的,可比咱這大院子強多了。”
“唉,說好,也不好。”
許母嘆息一聲。
“怎麼了?你們家這麼好的日子還不順心啊?”一大爺挑眉。
“那倒不是,”許母解釋道,“就是孩子們都不在,每天就剩我跟我家那口子兩個人守著院子,整天對著那張老臉,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呵呵!”
旁邊傳來一陣笑聲,許母側頭一看,原來是賈張氏,她坐在藤椅裡,手裡還抱著一個粉都都的小娃娃。
“哎呀,這是小當的兒子吧,才多久沒見,就長這麼大啦?真是可愛!只是這樣一打扮,跟個小閨女似的。”
一見到小孩子,自己跟賈張氏的那點不對付早就被許母忘到九霄雲外了。
她把手中的東西往一大爺手裡一塞,然後立馬轉過身逗起那個小娃娃來。
賈張氏這些年日子順遂,脾氣也變得越發平和,見許母這麼熱情,她也不再計較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她笑著說道,
“要我說啊,最好的就是讓你們家家國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到時候,你就不會喊無聊,而是要喊救命了。”
許母的眼睛都捨不得從小娃娃的臉上挪開,
“真到那時候,就是要喊救命我也認了,可惜啊,家國那小子擺明了,說最起碼這兩年內不會找物件,要一門心思放在工作上。我要想抱曾孫啊,暫時只能在夢裡過把癮了。…是不是啊,小豆豆?”
小豆豆就是小當兒子的乳名,因為這孩子的眼睛生得不大,可是卻特別的圓,像圓圓的豆子一樣,因此而得名。
小豆豆是個很賢惠的小寶寶,像他的媽媽。
只要有人逗他,他就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小傢伙現在才剛剛四個月,還沒有長牙,小嘴咧著,明晃晃的一個“無齒之徒”。
不過卻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幾人圍著小傢伙逗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打起了哈欠,開始哭鬧起來。
“哦哦哦,乖寶寶要睡覺覺了。”賈張氏用包被把孩子整個包住,輕輕地搖晃著。
不一會兒功夫,哭聲慢慢平息下來。
賈張氏輕輕撩開小被,偷偷看了一眼,然後輕聲說道,“睡著了!”
這時,一大媽在旁邊也壓低了聲音問道,“淮茹今天不在嗎?怎麼是老姐姐你帶孩子?”
賈張氏那臉立馬就陰了下來,“唉,還不是她那個堂妹,又不消停了,說是跟她男人過不下去了,非得讓淮茹過去給她撐個場面。呸,真不是個玩意兒!”
秦淮茹的堂妹,在京城的,那就只有秦京茹了。
對於許母來說,這個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過了,上回聽說還是好幾年前,秦京茹鬧離婚,當時還在賈家住過一陣子。
後來,對了,後來聽說是嫁給糧站的那個什麼主任了。
當時大家夥兒還議論過,說這個姑娘跟她姐是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安份守己,以後指定不會有好下場。
再然後,賈家跟她好像斷了往來。
只不過,偶爾有人去那個糧站買糧打油,見過她,陸續還聽人說起她。
只是她太驕傲了,誰也不愛搭理。
最後也沒有人愛搭理她了,後來就再沒有她的訊息。
真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冒了出來。
許母想發問,可想了想,還是沒有去討那個嫌。
不過一大媽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淮茹不是跟她已經斷絕關係了?怎麼現在一有事情又找淮茹?合著她以前說的話都是放屁?”
“就是說呀!”
賈張氏彷彿遇到了知音一般,不過她還顧忌著手中的孩子,沒有做出拍大腿的動作,也刻意壓低了聲音。
“那個秦京茹就是個不要臉的,當初我們家對她有多好,相信你們大家夥兒都看到了。可人家一攀上高枝,說翻臉就翻臉,來了一回不算,又來了第二回。
可人都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再來一回的話,誰也受不了。”
“那淮茹怎麼又去了?”
賈張氏嘆了一口氣,
“誰讓我那兒媳婦心腸太軟呢?她妹妹一哀求她,她就硬不下心來了。不過我可是跟她說了,去露一下就行,可千萬別攬事兒!…我們自家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誰願意再管那秦京茹的閒事?要是那是個好的,作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