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正在和父母說話,渾不知他老婆已經在兒子面前把他露了個底兒掉。
婁曉娥說得沒錯,許母的心病根子就在家國。
家國一恢復正常,許母問題也就隨之解決了。
反正從午飯時起,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至於許父,雖說沒有他老伴兒那樣喜形於色,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眉頭也不緊皺了,嘴角也不緊抿了。
老太太沒說別的,一直在張羅著吃的的東西,因為這些天家裡人心情都不好,一個個都食之無味的,吃飯也是隨便對付過去的。
現在好了,人一放鬆,胃口就會大開了,中午飯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老太太打算好了,晚上把過年時剩下的臘肉給做了,那是川省的親家送的,她一直很寶貝,沒捨得一下子吃完。
等明天,她要早點起來,去傻柱媳婦上班的那家店去,多稱點好肉,看看有沒有運氣能稱到排骨,沒有排骨,大棒子骨也行,熬點骨頭湯給大家補補。
也許是心情好的原因,許大茂覺得,連母親的嘮叨都是那樣的悅耳。
等母親過完了嘴癮,拉著父親去張叔家串門之後,許大茂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就聽見妻子和兒子爽朗的笑聲。
“你們孃兒倆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爸,媽在跟我說你的黑歷史!”
許大茂有點摸不著頭腦,“黑歷史?我向來行得端,坐得正,哪可能有什麼黑歷史?”
婁曉娥捂著嘴直笑。
“爸,您就不要再裝模做樣了,媽都全告訴我了,您那高中三年就是混過來的,呵呵,虧我還一直以為您是個好學生呢!”
許大茂有些尷尬,他狠狠瞪了一眼婁曉娥,真是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為了自己和兒子拉近距離,就把丈夫拉下水,真有她的。
不過又一想,混了三年的人是原主,他只是背了黑鍋而已,所以,他為什麼要尷尬。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只要我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只能是別人。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起大道理。
“人嘛,總有不懂事的時候,你爸我就是成熟得比較晚的那種人,等高中畢業了,沒考上大學時,才知道要上進,可惜那時已經遲了。
所以呀,你們這些孩子要引以為戒,可不能步我這個失敗者的後塵。”
家國臉上就出現了那種“又來了”的表情,他爸什麼都好,就是經常喜歡借題發揮,一逮著機會就來一頓說教。
不過,還好,許大茂是見好就收,說了兩句就轉移了話題。
“家國,這些天你有沒有見過雪松那孩子?”
家國搖頭,這些天他除了上課學習沒耽誤,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在意。
不過不提不知道,仔細一想,自打那天之後,好像就再沒見過自己的小夥伴兒了,雖說不是一個年級,但在一個學校,怎麼可能這麼多天都碰不面呢,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爸,雪松沒事吧,我都好些天沒見著他了。”
“大事沒有,不過因為他偷聽大人講話,又犯了洩密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他的屁股這回估計會受不少的罪了。
這事兒其實是因你而起,作為朋友兼小夥伴兒,你理應去慰問慰問他,否則的話,你們友誼的小船恐怕是要翻嘍!”
經他一提醒,家國這才反應過來。
壞了,雪松這回肯定是生自己的氣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天都不露面兒。
“爸,您腳踏車借我一下好不?我去一趟徐爺爺家。”
許大茂從抽屜裡拿出鑰匙遞給他,然後囑咐了一句,“別空著手去,讓你奶奶給你拿一盒點心帶上!”
“知道啦!”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回廂房去了。
“這孩子,脾氣可真急,也不知道像誰。”許大茂慣例自言自語。
“像他奶奶!”
婁曉娥斬釘截鐵地說道。
許大茂一想,還真是,自家這麼些人裡,就他媽和家國的脾氣最急,說風就是雨。
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口問道,“剛才你和家國還說了些什麼?這麼長的時間裡,不可能就只說我高中沒好好學習那一件事吧!”
“當然不會,我還把咱倆要考夜大的事情也跟他說了!”
“這小子是不是笑話咱了?咱們一大把年紀了,和他們十七八歲的小毛頭一樣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