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陛下,你怎回來呢?這宴席之事,臣妾還是能夠辦好的。”
武媚娘正忙活著招呼宮女,忽見李治來了,甚覺詫異。
李治擺擺手道:“這宴會不開了,朕讓他們都下去歇著。”
原本人家宰相辛辛苦苦來到這裡,總得為他們接風洗塵呀,故此李治原本安排了宴會招待他們的。
“這出什麼事呢?”武媚娘趕忙問道。
李治道:“韓藝這小子一來,準是清靜不了的。”
武媚娘微微蹙眉道:“這個韓藝也真是的,剛到就惹陛下生氣,也不知道消停一點。”
李治笑道:“他倒是沒有惹朕,不過皇叔他們可是讓韓藝氣得不輕啊!”
武媚娘錯愕道:“皇叔?他們與韓藝素未蒙面,應該沒有什麼過節吧!”
“你又不是不瞭解韓藝,有他在,是非就多。”李治嘆了口氣,將韓藝坑他們一百貫錢的事給說了一遍。
武媚娘聽得好氣又好笑,“這個韓藝還真是的,總是玩這些小聰明。”說著,她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事,我倒是非常贊成,因為這也能引起大臣們的重視,今後得叮囑好下面的人,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免得他們都將那些勞役的性命不當回事。”
“朕也是這般想的!”李治點點頭,又道:“你說這不過是韓藝的小聰明,那朕就與你說說他的大聰明。”
“還有?”
武媚娘一愣,心想,這才多久,就鬧出這麼多事來,這犢子真難護啊!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將皇叔、王大禮他們氣得臉都變色了。”
李治又將漕運一事告知了武媚娘。
武媚娘聽得是呆若木雞,“陛---陛下,此事當真?”
李治笑道:“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朕當時也是如此,可是韓藝卻認為這不過是小事。”
武媚娘道:“那陛下你答應呢?”
李治道:“他都這麼說了,朕當時能不答應嗎?不過朕還是留有了餘地。”
武媚娘見李治眉宇間還是充滿了擔心,她雖然對韓藝挺有信心的,但是這事還是太誇張了一點,思忖少許,道:“陛下,何不讓臣妾去與韓藝談談,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李治微一沉吟,點頭道:“如此也好!”
說到這裡,他才坐了下來,道:“方才杜正倫與吏部侍郎上得一道奏章,說得是雜色入流一事。”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他是如何說的?”
李治將杜正倫的意思,簡單得告訴了武媚娘。
武媚娘聽後,黛眉緊鎖,思忖少許,忽然起身盈盈一禮,道:“杜中書言之有理,這都是臣妾未考慮周詳,臣妾無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臣妾罪該萬死。”
“你這是作甚。”李治急忙扶起她來,道:“李義府的那一道奏章,朕也是看過的,朕也覺得李義府說得非常有道理,這銓選之弊,不可忽視,但是李義府似乎有一些矯枉過正,此事朕打算等回長安再與眾臣商議。唉看來這洛陽是待不久了。”
武媚娘道:“陛下,既然李中書他們都已經來了,陛下又何苦急於回去,陛下身體剛剛恢復少許,理應靜養,不能再舟車勞頓,臣妾認為他們也都會理解的。”
李治稍稍點頭,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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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伍文軒將洛陽的情況跟韓藝說了一邊,總得來說,北巷在這裡發展的還是比較順利,首先當然都是因為韓藝在長安打下了基礎,另外,北巷的性質幫人賺錢,北巷的到來,不會產生多少利益衝突。
不過洛陽的情況與長安也有許多不同之處,那長安可是權貴的地盤,畢竟是京師,宰相都在那裡,故此誰在朝中的權力最大,誰就最牛,但洛陽不一樣,洛陽則是士族得地盤,畢竟是文化的起源地,這裡有著太多計程車族,可以說遍地都是,士族文化非常濃厚,洛陽官員很少是出身寒門的。
士族文化濃厚,代表的其實是自由,士族的勢力與官員是齊平的,誰也無法壓制誰,也都不想壓制對方,這就導致洛陽官員很少去限制百姓,造成了一種開放自由的氛圍,洛陽出門玩耍的女子,要遠比長安多。
韓藝在北巷門口便下得車來,他得看看這洛陽的北巷情況怎麼樣。
“規模還真是不小啊!”
韓藝抬頭看著面前大門,左右兩根石柱,中間架著一塊牌匾---北巷。
光這門就高階大氣上檔次
這可比長安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