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3 / 4)

花濺淚悠悠一笑:“我那晚也具備殺智慧大師的條件,我來自首,他自然就不必死了。我只有一條命,還只剩了幾個月,卻可以再救他一次,也算賺得多了。”

月幾圓腦中念頭一轉,這才明白,為何來的不是蕭雨飛而是花濺淚。臉色大變,冷笑道:“你去死更好!也免得我師父為難。”轉身拂袖而去。

花濺淚目送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一閃而逝,眼中慢慢泛起了淚光,卻微笑道:“死又怎樣?今生若得為情死,死無憾,也風流!”

二月二十日。蓬菜島。

雖是春天初歸,卻已暖如初夏。經過近兩月苦練,蕭雨飛與白無跡的劍法突飛猛進,單打獨鬥,也已能與葉秋菸斗個平手。蓬菜島主目中多了一份欣喜,心中卻多了一份憂慮。

這日,蕭雨飛練完劍,又提出要回中原。蓬菜島主道:“你的劍法的確已突飛猛進,但若要勝那神秘人,你還差了一截!首先你心神不寧,對這套劍法的領悟總還差了那麼一點,雖只一點,前後不能一會呵成,整個劍法的氣勢便會大減。二來,那神秘人就是四十年前從少林寺盜走了佛門至寶”易筋經“與”洗髓經“之人,如今他內功之深厚,非你能及。劍法精妙固然重要,但內力是否深厚,更不可忽視,你目前的劍法已在你師姑之上,卻只能同她鬥個平手,便是因為你太內力修為有限。好在你母親替你修習過護體神功,根基紮實,我還有辦法補救。你再留三日,我要以我的功力助你打通你全身穴道和任督兩脈,並將我三十年的內力慢慢渡與你……”

蕭雨飛吃了一驚,失聲道:“不,晚輩……”

蓬菜島主嘆道:“你不必推辭了!我不能回中原去,空留這一身武功何用 ?我自幼習武,至今已有八十年,我渡與你三十年的內力並無大妨,何況……冤有頭,債有主,情形發展到這一步,我難辭其咎!”

蕭雨飛目中露出驚異之色,不明白她所言何意。蓬菜島主道:“只是,我為你打通經脈,渡與你內力,風險甚大,若是心神不寧心浮氣燥,出了意外走火入魔,你我性命都難保,你敢冒這個險麼?”

蕭雨飛道:“晚輩自然是敢的,但無功不受祿,晚輩受前輩如此厚愛,心中實在慚愧。”蓬菜島主正色道:“我渡與你內力,打通你經脈,並非是為你一人,而是為天下武林著想,你得我內力是有大任在身,何愧之有?”蕭雨飛垂首道:“既如此,晚輩愧領了。”

“這就對了!”蓬菜島主展顏笑道:“這才是行事豁達磊落,不裝腔作勢,忸忸捏捏的好男兒,真不愧為我的……我的……好傳人!”

她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失言,道:“你先定定心神,把一切牽掛和雜念全拋腦後,待你得了我的內力,我便馬上叫無跡送你回中原去!”

二月二十三日。

蕭雨飛終於離開蓬菜島,乘上了歸帆。若用歸心似箭,又怎能形容他此時心情之萬一?同往中原的還有白無跡。一上岸,兩人就買了快馬,結伴而行。

同行了半個多月,已是三月十日。兩人該分路了。蓬萊島主給白無跡另有秘令,要他前往淮安,瞭解淮安王的動靜。兩人在長亭外互道珍重,依依作別。

三月初春,正是江南好時節。草長鶯飛,楊柳堆煙,花香鳥語,蝶舞蜂飛。但蕭雨飛又怎有心欣賞?他不知自己的期限之事,花濺淚倒底是如何解決的?自去年六月十五日,他與她就已分開,雖也見過幾次面,卻都是那般匆匆。而她的生命,已只剩了三個月。她能在這三個月內,將相思斷腸劍法練至第九重麼?他們能趕在六月十五之前,找到那神秘人,殺了他麼?但無論如何,他要儘快找到她,陪她共渡這最後的時光。一想到三個月後,她將要如花凋謝,如春逝去,自己卻要遵守那生死約定,苟活於世,眼前美景更是徒增悲傷。

晌午,蕭雨飛在官道旁一家小面鋪裡吃麵,略作休息。鄰桌坐著四個漢子,俱都帶著兵刀,目光炯炯,正高談闊論。蕭雨飛正想打探中原武林形勢,見是武林中人,便留心上了。一個大麻子喝了口酒,將酒杯重重一放,道:“唉,弟兄們,你們說,這世上什麼最毒?”

一個五短身材的胖子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毒中之王絕情酒最毒!”

“呸!大錯特錯!”麻臉漢子道:“還是俗話說得好,黃蜂尾上刺,最毒婦人心。這世上最毒的就是女人的心!她明明要請你吃砒霜,卻還要裹兩斤蜜糖,叫你正甜滋滋的,卻稀裡糊塗見了閻王。女人的心也最善變,一會兒對你好得不得了,一會兒又恨你恨得牙癢癢。有錢的時候叫‘郎君’,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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