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柔和之色。他喜歡看柔弱的女人拜倒在他腳下,向他哀告,他喜歡這種征服,這種權威。柔聲道:“綠鶯,你起來吧!我逗你玩的,你怎麼就當真了?”他溫柔時,連聲音都那麼溫存體貼,別具魅力。綠鶯卻仍不敢起來。他便雙手扶起他,笑道:“其實,象你這麼膽小軟弱的女人,只合陪我玩樂,真要讓你去做那件事,我還不放心呢!”

綠鶯驚魂稍定,低聲道:“多謝少主開恩。”黑衣人正要說話,忽然又似感覺到了什麼,道:“你先退!”綠鶯如蒙大赦,慌忙退下。她剛離去,黑暗中就緩緩走出一個青巾蒙面人來,道:“少莊主,你找我?”

黑衣人對這人態度倒極好,笑道:“不錯!其實,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的。你上次給我的訊息沒錯,只可惜馬家四蜂辦事不利,沒有拿到那張名單,而我又去遲了一點,故而勞而無功。這一次我只想問你,那個跟蕭雨飛在一起的白衣女子是誰?”

來人道:“我不清楚。聽蕭雨飛說,那女子姓花,叫花濺淚,字解語。”黑衣人道:“花濺淚?字解語?好名字!真是名符其實的比花解語,比玉生香。她可是蕭雨飛從梅谷冷香宮中帶回來的?”來人道:“好象是的。”

黑衣人道:“她的武功怎樣?”來人道:“也不清楚。她從來沒在我面前出過手,但想來武功不會太高。”黑衣人笑道:“不,你錯了。她的武功很高,尤其是輕功,甚至已勝白無跡。今下午她雖只露了一手,我卻可斷定她的武功與蕭雨飛不相上下。”

來人詫道:“哦,你準備怎麼辦?”黑衣人不答反問:“蕭雨飛既已去過梅谷,可見蕭威海已準備讓他涉足江湖了。昨日酒樓上他一招便鎮住了程傲然,實是我心腹之患。你可知他最近有何行動?”

來人道:“他準備去蘇州。其實,以少莊主的聰明,你應該知道他此去蘇州是要幹什麼。今下午的事你也都看在眼裡了,他與那花姑娘——”黑衣人身子一震:“莫非他要去月家退親?難道蕭威海也答應了?他就不怕退親可能引起的後果?”來人道:“不錯!蕭威海是過來人,他與歐陽綠珠的事你也清楚。你說他會反對麼?而怕這個字,他們蕭家的人根本從來就不認識!”

黑衣人默然半晌,笑道:“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月家,也不是好應付的。人生如棋局,蕭雨飛他這一步走錯,只怕會全盤皆失。”

月上柳梢,已快二更。花濺淚坐在桌前,就著燭光,在繡著一件東西。忽然她似聽到了什麼,忙將所繡之物藏了起來。門開了,蕭雨飛走了進來:“怎麼,語兒,還沒睡麼?”

花濺淚道:“我睡不著,我想,那指使賣花女來襲擊我們的幕後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聚雄會少主謝謹蜂,也就是騙走可情,並在那晚夜探冷香宮之人。”蕭雨飛道:“很可能,他歷來喜歡在月夜四處留香,又在江湖中崛起不久,其人必年少風流。他欺騙了可情,從可情那裡得知了冷香宮的地形機關,才能在冷香宮中來去自如。而且,那天謝謹蜂曾在梅谷出現過,錯不了!”

花濺淚從袖中取出了一截黃絲扇墜,道:“這是我去年親手做了送與可情的,那晚在摘星樓的瓦縫裡拾到。謝謹蜂若非騙走可情之人,這扇墜又怎會被他遺落在屋頂?宮中諸姐妹,可情身世最是可憐,她父親早亡,與母親相依為命。不料母親竟被村中財主杜大善人汙辱。她母親投井自盡,她正想隨她母親去時,幸虧遇上了我爹——我原想待她武功能再上一層後便讓她回鄉去親手復仇,不料卻又被謝謹蜂這惡賊利用。可情性情孤僻,陷入情網後也就最難自拔,如今她落在心狠手辣、反覆無情的謝謹蜂手上,不知有多危險!”

蕭雨飛安慰她道:“虎毒不食子,可情已有了他的孩子,我想他不會那麼絕情。”花濺淚道:“但願如此。對了,我們明天就走麼?”蕭雨飛道:“嗯,本來這退親之事只應由我一人前去,但師伯一定要你也去,說你去了反而會好辦一些,我爹也這麼說,叫我們一同去找師姑和月伯伯,由他們出面再去找月二叔更妥當。”

花濺淚低下頭去,低聲道:“你去退親,我卻跟著去——這怎麼反而會有好處?”蕭雨飛道:“不管怎麼說,師伯和我爹既都這麼說了,就自有他們的道理,我們就一起去又何妨?”

花濺淚正要答言,忽覺窗外有異動,暗中給蕭雨飛遞了個眼色,隨手拔下頭上那朵山茶花,以“飛花摘葉”的絕頂內功閃電般擲出窗去。山茶花宛如白光般破窗而出,窗外立刻有一條紅影一閃而沒。

蕭雨飛追了出去,但見屋外月光清冷如水,那紅影早已消失。花濺淚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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