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隆景的天下也不好奪,這些烏河圖心裡自然明白。”陳平笑道:“但他要打,因為他怕,怕的是烏努烏骨烏哈他的三個勢力最大的兒子,西涼王年已老邁,一將撒手歸天西涼國必定四分五裂,何況也許他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謀朝,篡位,父子反目,兄弟相煎,在陳平的口中方殷終於瞭解到一些原本就想不到的事情,殘酷的事實真正是使人寒毛直豎心中驚竦:“烏河圖要他的三個兒子前來送死,哪怕用金山銀海用五十萬人來陪葬,西涼王只能有一個,而他的兒孫還有很多。”
一將功成萬骨枯,帝王尤甚,這果然是一局棋。
貪婪之慾從來都伴隨著恐懼之心,因為得到必然會伴隨著失去。
這是帝王之術,以一己之私利置千萬人於水火,這就是冷酷無情的西涼王,烏河圖。
“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方殷低低咒罵一句,又恨恨道:“該死!”
“方殷大哥!方殷大哥!”無禪在叫,或說哭喊:“嗚——”
“閃開!我來!”牡丹尖叫,並以狂吼:“你個不中的用的,孬種!殺!殺啊——”
一隻鳥,一個人,雙雙盤旋在涼州城的上空。
一圈,一圈,又一圈,然而再無圓滿。
無悲喜,也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