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要是讓人知道偷偷請了什麼算命的,還不得被人恥笑啊。
兩個人就這麼商量好了,打算等第二天,把陳羽青請到家中,讓他看看孩子,能答應當老師最好,不答應咱也不強求,畢竟天底下兩條腿的活人多得很,實在不行找個水平稍差的也不至於就把孩子教成個傻子。
第二天,李永瑜就去找陳羽青,說起來陳羽青倒是挺好找的,南非華人的公共社交場所不少,可他常去的就兩個地方:酒吧和茶館,酒吧是留學過歐洲那幫年輕人常去的,茶館則是念私塾那些年輕人常去的,陳羽青在這兩個地方都是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可見這個人確實是學貫東西,算得上中西合璧那麼個人物。
李永瑜來到酒吧恰好看到陳羽青坐在***中間高談闊論,談吐不凡,當時他心裡就很高興,覺得陳羽青肚子裡挺有墨水的,李永瑜以前也是酒吧的常客,只是最近有了兒子,又當上了部長,空閒時間少了,來酒吧的次數才少了。
李永瑜在這群人裡算得上輩分最高的了,他一進來,一群人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他挨個招呼完,這才對陳羽青說:“羽青啊,何時歸國的?”
李永瑜和陳羽青的父親是平輩的,陳羽青再自傲也不敢造次,當下站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回國不到半個月,還沒來得及去李叔的府上拜訪,請李叔恕罪啊。”他說這話也就是那麼個姿態,他和李永瑜的關係也就是個點頭之交,還沒有親近到可以去李永瑜家裡的地步,不過中國人一向喜歡來虛的,他這麼一說,李永瑜再回答道有機會一定要來之類的,雙方客套也就完畢了,皆大歡喜。
可李永瑜今天就是來找他的,當下抓住這個話頭,笑道:“羽青啊,你明天要是有空,就來我們家做做客,我自從十多年前回南非,就再也沒去過歐洲,偶有所聞,也都是隔靴搔癢,實在是言之不詳,現在遇到你這麼一個剛剛從歐洲回來的,一定要把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給我好好講講。”
陳羽青一聽,李永瑜這是有事找我,正好他天天泡酒吧茶館沒有什麼事做,也夠無聊的了,略一思索,便答應第二天去拜訪李永瑜。
李永瑜目的達到了,心情也不錯,就坐下來和陳羽青細細地聊起來,一是考察一下陳羽青有沒有學問,二則也是要功夫做足,才好找個理由轉身離去啊。
二人從歐洲見聞聊到了國內形勢,兩人差著一輩,歲數上不過差個10多歲,都是留過洋的,見識經歷都差不多,共同語言不少,更難得的是觀點立場大致相同,竟然是越聊越投機,不由得都有相見恨晚之感,李永瑜心中高興,這個老師看來是十拿九穩了。
陳羽青回國沒多久,可也聽過李慕菲神童之名,比勒陀利亞人口不過50萬,上層華人的***更小,有點新聞傳播得比飛毛腿都快。就提起了李慕菲,神童這個話題。
誰聽到自己孩子是神童不高興?李永瑜先是笑著謙虛了幾句,然後才把李慕菲四月說話,六月識字,十月讀書的種種驚人之舉跟陳羽青說了。
陳羽青倒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這才說道:“如果李叔所說屬實,這孩子不負神童之名,只是李叔要在孩子的教育上多多用心了。”其實他還不是很相信李永瑜的話,父母都是望子成龍的,所以口齒不清的發個音也算說話,劃了個鬼畫符也算寫字,在他看來,李永瑜可能是誇大其詞,即使這樣,孩子也是個聰明孩子,千萬不要被國內的教育環境給耽誤了。
“此話怎講?”李永瑜問道。
“國內的教育毫無制度可言,正如我國的政治一般,混亂不堪”陳羽青倒是直言不諱,全然不顧面前就是一個政府官員,兩個人見識差不多,陳羽青道出的這番話和李永瑜前一天晚上說的不謀而合。
李永瑜心中暗喜,心說,你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來了嗎?當下輕輕拍了下桌子:“羽青,說得太好了,簡直就是說出了我心中所想啊。”隨即他皺了下眉頭,說道:“可惜啊,我也知道給孩子找家庭教師的重要性,可實在是找不到有才學的先生啊!”
“這一點確實難辦。”陳羽青贊同道。
李永瑜乾脆就把意思挑明瞭:“羽青啊,我見你才華橫溢,不知道能否充當我孩子的先生?”
給孩子當老師雖然不是丟人事,可在古代也是科舉無望的秀才乾的,當然現在的李永瑜是個政府官員,孩子有神童之名,和一般的先生又不一樣,可陳羽青畢竟是個自負學貫中西的人,當下躊躇了片刻:“這”他眼下無事在身,確實不好以公務繁忙之類的藉口推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