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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書本掉落在地上響起的嘩啦聲都沒能把石化的林雨晨喚回神。
畢更想解釋，但又不敢解釋，面對身後這把又騷又婊的上古聖刀版本閻王爺，畢更選擇放棄掙扎。
古道不想讓畢更同那個叫林雨晨的面對面發呆，但又不想輕易放過這種打壓情敵的機會。他打了個響指林雨晨終於回神。
看著手忙腳亂撿著面前書本的林雨晨，若是平時畢更肯定上前幫忙去了，但現在古道正摟著他不讓他動彈，他不敢去幫林雨晨。
就這麼看著太尷尬了，畢更對林雨晨道：“那個，你在這兒看書吧，我、我們去圖書館。”
林雨晨撿書的動作稍頓，繼而口道：“進不去了。”
“啊？”畢更沒明白他的意思。
林雨晨將最後一本書撿起來，站起身對畢更道：“圖書館有……有人沒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有什麼忌諱。
“沒了？”畢更沒反應過來，“人販子跑進圖書館了？”
“不是。”林雨晨搖頭解釋，“有、有個女生跟她男朋友吵架，動手打男生的時候，對方伸手擋了一下，她沒站穩就、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把樓梯口的盆栽撞碎了，盆栽碎片扎進她的後腦勺，流了……流了好多血。”
畢更聽了這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那人、人有事嗎？”
林雨晨白著一張臉，表情有些難過，搖頭道：“沒了，她的命沒了。”
命沒了？！
畢更想起他在圖書館門口等外賣時，圖書館大廳擠滿了人的事，便問：“是不是中午大家去吃飯的時候？”
林雨晨點點頭：“是。”
古道臉頰貼著畢更，抬眸看向林雨晨：“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林雨晨不自覺地加重了抓書的力道，唇畔的血色悄然褪去：“就在、就在我眼前，她……她死在我眼前。”
畢更心裡一咯噔，看著林雨晨的目光有些心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失血斷氣，任誰都會害怕，更何況是瘦小的林雨晨。
古道卻來了興致：“死在你眼前？你當時正好在場。”
林雨晨點點頭，低垂著眼眸，看著地面枯敗的落葉，中午發生的事再次浮現在腦海：“我當時想上樓，在、在樓梯拐角聽到他們在上面爭吵，我只……只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上樓，那個……那個女生就滾了下來。滿地的血……”
說到這兒，他一臉懼色地捂著腦袋，厚重的書本再次從他懷中滑落。
畢更下意識要過去看他情況，卻被古道攔住。
古道蹭了蹭畢更的臉頰，故意問道：“這就奇怪了，中午大家都出來吃飯，我跟哥哥也跟著出來了，你為什麼要上樓，人死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古道！”畢更回頭吼了他一聲，“你瞎說什麼！”
古道被他一吼，眉眼垂了垂，掩去怒意，但語氣依然不悅：“不過是句玩笑話，哥哥發什麼火？”
“你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便是拿了又如何？”
“我當時……”林雨晨出聲打斷古道，才說三個字便把目光投向畢更，“我當時是想上樓找人。”
畢更接到他閃著淚花帶著痛苦目光的一瞬間，深深的體會到什麼叫可憐弱小又無助。
古道唇角揚起一個輕蔑的笑，很快掩去做出一副天真模樣，語氣也跟著天真起來，就是說的話婊裡婊氣：“你沒跟那人一起嗎？雖然我沒有校園卡，但哥哥去圖書館都捨不得不帶我，就怕我一個人待著無聊，是吧哥哥。”
林雨晨臉色又是一白，模樣更加可憐惹人心疼。而畢更再心疼他也不敢當著古道的面心疼。
畢更無力垂頭，要不是沒底氣，他真想搖著古道的肩膀大吼一聲——你是男的別婊了！
當然，婊界高手如刀哥，肯定不會聽他的。
林雨晨原本白嫩的臉蛋，半日之間經歷多次摧殘，現下已然慘白得不能再慘白。
看著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眼前鮮血流盡失去生命體徵，心裡負擔已經很大了，如今還要看著喜歡的人當著自己的面同別人如此親近，還是在他如此痛苦的時候。林雨晨鼻頭髮酸，眼眶泛溼的啞聲道：“我還有事，先回宿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