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歸是需要循序漸進,醉過一晚,倒叫他清醒上不少。只是千金府的那本冊子,依舊是一個關鍵。
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叫他的眸色不由幾分複雜。
他不在阮府的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過得怎麼樣了。
正想著,前頭也已經到了地。阮慕白下了車,抬頭看了下茶樓的匾額,只見“落鶴樓”三個大字。
到閣間的時候,陸子昂早已經在裡頭等著。
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旁邊是女子瀅瀅彈奏的古箏樂曲,走入的時候可以感覺神色一新。
李千年坐在陸子昂旁邊顯得臉色並不好,連阮慕白進來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招呼。陸子昂只能無奈地看他一眼,遙遙向阮慕白作了一揖:“阮公子出門在外,讓我好等。”
“陸公子客氣。”阮慕白尤記得先前李千年雖然待他也不客氣,但好歹常規禮數齊全,這一時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不由有些詫異。施過禮後在旁邊的座位上一作,斟上杯茶,飲入口中消了幾分長途跋涉的乾燥,微微一笑,問:“陸公子這麼急著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他的這副態度倒似是毫不知情,陸子昂不由看了他一眼:“關於阮家同千金府的這樁生意,陸家準備介入幫忙。”
送到嘴邊的杯盞聞言一頓,阮慕白眼中難免也露出幾分詫異:“陸公子果真願意幫忙?”邊說著,眉心反而微微地蹙了幾分。陸子昂能接管陸家,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沉穩隱忍,這個當口突然改口,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陸子昂微微一笑,不禁帶上幾分譏諷:“阮公子的手段如此,我這麼做不正合你意嗎?”頓了頓,將桌上一早擱好的一個信封徐徐移到了阮慕白麵前:“這個信封裡放著我們陸家廣豐號的銀票,裡頭還有一封合約。只要阮公子簽下這封合約,這裡的銀票就可以由你隨意支配。”
阮慕白開啟信封,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