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天使,不得褻瀆。
在白蘋眼裡,渥夫是個比白蕪還要盡職的好哥哥。
這樣的溫馨接送維繫了整整兩年,直到渥夫上了中學,白蘋才再度落了單。
但這兩年的帶領已幫白蘋建立起足夠的自信與基礎,她的學業上了軌道,甚至還躋為名列前茅的好學生,她已經可以和人用意語甚至德語侃侃而談、應答如流,但多半的時間裡,她還是習慣獨來獨往,渥夫說她性格封閉是真的,許是本性羞澀,許是自衛心過強,總之,她就是不太懂得如何和人結交。
她只能在很熟很熟的人面前安然自若,像是對家人,像是對渥夫,或者,像是在蛋黃面前。
來去無蹤的蛋黃每年都會來看她一回,每回,它都選在中秋夜。
也不知道它究竟懂不懂得她曾說過的中秋團圓的意思,只是它還真的乖乖地都選在中秋夜裡來和她團圓相見。
渥夫上中學後只在假日裡會出現在白蘋的生活裡,他和白蕪由於同樣是學校裡的頂尖活躍份子,兩人很快便投契相熟了。
又過了兩年,白蘋十三歲,終於可以步上哥哥白蕪和渥夫的腳步進到那所極有名氣的雅德斯學苑寄宿就讀了。
白蘋的新生校園巡札是由白蕪和渥夫一塊兒帶領的,但在回程時,白蕪的傳呼機大響,他和渥夫立刻趕回學生會參加一項緊急的會議。
“小妹,你可以自己走回女舍嗎?”
白蘋點點頭,雖然有些膽怯,但她井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包袱。
“你先去吧,我先送白蘋回去再趕過去好了。”雖然白蘋點頭,可渥夫還是一臉的不放心。
“你是擔心她迷路還是擔心她摔跤?”白蕪拍了拍渥夫,笑眼睇著白蘋。“渥夫·道格拉斯,我妹妹十三歲了,如果她連如何走回宿舍都會有問題,那麼接下來她會連吃飯都得找人幫忙了。走吧,我是現任學生會長,你是下屆候選人,無論少了哪一個,這場會議都會很麻煩的。”
末了,渥夫是被白蕪給硬拖著離開的。
“到底你是她哥哥還是我是?”白蕪含笑的嗓音遠遠傳來,“別這麼緊張兮兮的吧,蘋不是孩子,除非你打算守護她一輩子,否則你總得偶爾放她獨行體驗人生。”
見兩人走遠,白蘋悠悠自在地漫步在翠綠的小石子路上,白蕪說得對,她總覺得渥夫對她實在太過於保護。
他就像是她的保姆。
雅德斯校區包括整整一座山頭,既大且美,她一路行去看了不少賞心悅目的美景,也碰觸了不少古蹟,她甚至還到了中途的望景小棧裡啜飲了小有名氣的薰衣草冰茶,她玩得很開心,只除了稍微延誤了點時間,在她想起該回宿舍而匆匆趕路之際才發現日正當中,在眾人午睡時刻,路上見不著半個人影,她有些心慌急著趕路,卻找錯了路愈走愈荒涼,直至眼前響起了人語,就在她以為遇上了可以指路的貴人之際,在看清楚來人打扮與說話語氣時,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哇嗚!老大!瞧瞧這,一個東方女娃娃!”
“哦!我知道了,她就是傳聞中這屆新生裡最漂亮的那個中國女娃娃嘛!嗯,不錯、不錯。”品鑑中的男人一臉充滿了壞氣的笑容。對著白蘋滿意地點頭,“百聞不如一見,極品中的極品。”
“小學妹,讓學長們來為你做趟更詳盡的校園巡禮,也順便交個朋友吧?”
眼見那六個將校服穿得流裡流氣,上衣釦子敞到腰際的壞笑男子向她靠攏聚來,白蘋連連退了幾步,繼之她努力用她惟一可以使出的武器——冰顏,冷冷冰語,“我不需要。”
放完話後,她轉身試圖移動方向,卻發現男人們已圍成了高大的人牆,將她環在圈子裡。
“不、需、要?”有人發出了怪笑,並學起她的嗓音,“聽聽這,老大,好冷的聲音唷,咱們這可愛的小學妹據聞還是個冰山女王呢!”
“美麗的女人多半又冷又多刺。”
“冷不怕,因為我們有的正是熱情,而有刺更別怕。”那被叫老大的男子拍拍胸膛,“老大我有的是拔刺的鑷子。”
“讓開!”白蘋繼續冷著嗓,心裡卻早已失去了可以安然離去的自信。
“別這麼不近人情吧!小學妹,雅德斯的優良傳統就是學弟妹要服從學長唷。”他伸出深褐色的大掌試圖去摸白蘋纖巧淨白的下巴,卻讓她給閃掉了。“你這麼不聽話,將來會很難在校園裡生存唷!”
“是呀!小學妹,乖乖聽話,我們幾個學長,”另個男人逸出了淫笑,“就會好好‘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