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轟轟烈烈之後又歸於平靜,在大城市裡堵車很常見,司機不急不躁,開著保姆車在車流中一點點移動。
風然還在跟安教練談論比賽的事,兩人意見不一,誰也說說服不了誰,在吵鬧的環境中,林霄慢慢放鬆,睏意襲來,腦袋一歪就靠在桑泊與肩膀上睡著了。
他睡得很安靜,淡金色的頭髮擋住眼睛,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遮住漂亮的臉蛋,只露出一截白皙,讓人有種想撥弄開的衝動。
桑泊與垂眸盯著他看了很久,和他一起看過去的還有何子毅,但是何子毅只停留了一瞬就立馬移開,轉頭看窗外朦朧的景色。
白天發現不了夜景的美。
等晚上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保姆車走走停停,打溼的衣服都差不多被烘乾,看著林霄睡得這麼死,白野嘟喃了一句:“他不會是生病了吧?看他身子挺弱的。”
桑泊與皺眉,馬上去摸林霄的額頭,好像是有一點不對勁,立馬又把衣領裹緊了一些。
保姆車終於拐進停車場,司機把車停下,“到了,下車注意積水。”
隊員陸陸續續下車,只有林霄沒有動靜,何子毅停在車外沒走,乾淨的身形和髒髒的地面截然不同,他忽然彎腰,問裡面的人:“他還沒醒嗎?”
桑泊與捏了捏林霄的臉,想讓他起來,結果他竟然像小狗一樣蹭著他的手心,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
桑泊與頓住了,何子毅也愣了一下。
車內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有一種柔軟朦朧的暖意,讓人不忍心將他叫醒。
這幾天的訓練強度太大,林霄一直都繃緊著神經,直到今天贏下最艱難的比賽,身心都得到放鬆,他一下就睡過去了。
夢裡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臉,好癢,忍不住在他手心裡蹭了蹭,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小臉搭在他手心裡,睡得不省人事。
桑泊與也沒再勉強他醒過來,拿外套搭在他身上,彎腰把他抱著下車。
懷裡的人睡得毫無意識,手都從縫隙裡掉下來,腦袋縮在他懷裡還一個勁地往裡面拱。桑泊與生怕他掉下去,把他柔軟的身體緊緊攬在懷裡。
掉在外面的手臂微微晃動,柔軟的手總是下意識想抓住什麼,抓住衣服後又奇蹟一般地安靜下來。
何子毅看著他們離開,淡淡笑著。
這天還真是說冷就冷。
下車的風然看了他一眼,覺得很奇怪,“hune,你怎麼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今天不是打得很好嗎?”
何子毅優雅地整理著衣領,又恢復從容神態,“還行,也沒有打得很好。”
“你保護林霄那波打得很好啊,看的我都嚇死了,安教練也說那波多虧了你……”
“是嗎?”何子毅微笑著,看向走在前面的身影,彷彿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
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那個人的讚美,他都有點懷疑自己這把刀鞘是不是不夠好了。
或許比起保護他的刀鞘,那個人更需要幫著他一致對外的雙刃吧。
何子毅依舊在微笑,只是笑容很淺。
在夜色中眼底的小痣也逐漸失去色彩,人生不如意,總是十之八/九。
雨雖然停了,但是地上鋪著一層積水,鞋襪全都打溼。白野的衣服也還是溼溼的,打了個噴嚏,“要不今天就不復盤了?”
安教練怕他們幾個生病,趕緊讓他們回去,“覆盤明天再說吧,都吃點感冒藥預防一下,別生病了……”
桑泊與把林霄抱回房間,放到沙發上,第一件事就是把浴室的熱水開啟,把上次沒喝完的藥翻出來,然後脫掉林霄的鞋襪,還想脫他身上的衣服。
林霄迷迷糊糊感覺外套被拉開,衣服被人撩到腰上,那人正在半跪在他身上賣力地扯著他的褲帶。
他一把抓住那雙手,睜著小鹿圓圓的眼睛,“你幹嘛?”
本來桑泊與沒想過幹嘛,被他這麼一說,才看到他躺在沙發上面色潮紅,衣衫凌亂的樣子,腦子裡一瞬間萌生了無數的想法。
他這麼放心自己,就算真的對他做了奇怪的事,也不會被討厭吧?
心思不純之後,連帶著解褲帶的動作都變得奇怪,他的手用力一扯,直接解成了死結。
雙手拽著打成死結的褲帶,視線所及之處全是他白白的細腰,還有被他扯開褲帶露出來的一丟丟小內內,鵝黃色的邊。
林霄神色懵逼,越來越慌張地看著他,“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