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狠狠丟來的菸頭燙了手,只能鬆開。
“喂,別動他。”
桑泊與是跑過來的,擋在林霄面前。
沒有鴨舌帽的遮擋,單眼皮底下是冷喪鋒利的眼神,深色黑眼圈盡顯頹喪,高瘦的身軀微微前驅,像甦醒的喪屍一樣。
眼神略帶挑釁:“找他有事?”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很難想象他的氣場會這麼嚇人。
高瘦的身子像一把繃緊的弓箭,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季時今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感,從第一眼見他起,那種不妙的感覺就一直跟隨著自己。
被燙的手背火辣辣地疼,季時今皺眉忍耐著,維持自己的體面。
他的眼神越過桑泊與,落到林霄身上,譏諷道:“他真是你男朋友嗎?”
林霄眼神微微閃爍,緊張地拽住面前人的衣袖,“是啊。”
季時今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林霄抓住那人手臂的手,沒有什麼比自己養的金絲雀跟別人跑了更殘忍。
長久的沉默,夜色涼人。
他輕飄飄地開口:“我認識你快七年,你每次撒謊眼神都會飄忽不定,你不知道嗎?”
林霄本來就心虛,被看穿後更緊張。
站在他面前的桑泊與卻顯得很隨意,單眼皮一抬,告訴他:“託你的福,剛確定關係。”
林霄答應他的幫助,等於預設他的條件。
這麼一想確實是託了這個人的福。
他拉著林霄的手就要走,毫不客氣地說:“讓開,我們要訓練了。”
季時今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不喜歡撕破臉,但是這個少年一直在挑釁他,“你叫桑泊與是吧?我不管你和林霄是什麼關係,他都是季家收養的孩子,我跟他認識了七年,你如果強行帶他走,鬧到警局也是你吃虧。”
“我看我長得像好騙的樣子嗎?”桑泊與這副樣子實在是算不上和善,他懶得理這個人,一定要帶林霄走。
季時今沒有讓開,身邊走來兩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他的去路,是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很明顯他今天是有備而來。
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桑泊與拉著林霄後退,把他護在自己身後。
季時今掏出金屬打火機,“啪”地點燃一支菸,手背上的燙傷還在隱隱作痛,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計較。
他看著桑泊與,冷笑著,“我那天還跟桑大少提起過你,他說你自小就頑劣不堪,打架鬥毆,差點退學,在學校就進過很多次少管所,現在再加一條誘拐不算過分吧?”
“也就林霄犯蠢,這麼信任你。”
“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季時今又恢復商場上的從容鎮定,他最擅長和人談判,這個小子不是自己的對手。
說到打架鬥毆,林霄明顯顫抖了一下。
他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已經有心理陰影,他生平最害怕的就是無故打人的校霸。
他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身前的人死死握住。
桑泊與盯著面前老謀深算的獵手,告訴他:“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打他們,因為他們欺負人。”
季時今嘲諷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正義,以暴制暴算什麼好人?”
一直躲在桑泊與身後的林霄慢慢走了出來,他的手被緊緊握住,鼓起勇氣說:“我相信桑哥是好人,季少爺,他沒有誘拐我,我已經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去警局我也會堅持這麼說。”
看到他的金絲雀還是堅定地站在那個人的身邊,季時今眼皮又是一跳,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喂,你們是誰?”
季時今轉身,看到三個少年朝自己走過來,帶頭那人還反手拿著豆奶瓶子,好像隨時要衝上來跟他幹架。
隨著少年們的加入,地位瞬間發生了變化。
何子毅慢慢擋在林霄身前,看著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聲音透著毋庸置疑:“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你要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背後的便利店有高畫質攝像頭,希望你能收起不和諧的想法。”
白野半蹲在臺階上把他盯著,故作兇狠。
手裡提著豆奶瓶子給自己壯膽。
排骨長得牛高馬大,即便是面對兩個保鏢也有天然的壓迫力。
他瞬間就被他們給包圍了。
季時今雙手插在兜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