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堃只感覺雄渾的劍氣衝入天空,在瞬息間便將整個商會總部團團包圍,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表情顯得相當難看。
這些人來,立馬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很顯然是在彰顯他們的實力,可面對他們如此囂張的做法,龔堃卻是絲毫沒轍。
片刻鐘後,商會內部。
“鍾先生,你請稍等,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大會長了。”龔堃顯得格外客氣,還親自給這男人端上一杯熱茶。
男人不說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個男人叫鍾步林,龔堃曾經與其有一面之緣,當初花月樓建立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來拜訪暘州商會,當時是商會的大會長親自接待,龔堃也不知道詹會長和這個男人說了些什麼。
“龔會長,我此行前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不知道你們暘州商會,到底準備得如何呢?”鍾步林放下茶杯,目光朝著龔堃看去。
聽得這話,龔堃眉頭一皺,思索數秒,答道:“鍾先生,那件事的確是我暘州商會做得不對,在此,龔堃向鍾先生道歉。”
“道歉?龔會長未免太天真了吧?殺了我三十二堂的人,就僅憑你一句道歉便能解決麼?那個殺了江文山的小子呢,叫他出來!”鍾步林虎軀一震,一臉怒容。
“鍾先生,你還是等大會長來了與大會長細談吧,此事,我可做不了主啊。”龔堃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將一切事情往大會長身上推,若是此刻將鄭辰叫出來,恐怕鍾步林一劍就能將鄭辰給劈死。
“哼!”鍾步林不屑一笑,似乎對龔堃這話感到嗤之以鼻。
龔堃沒再開口,面容忐忑的看著屋外,以往最能拿主意的他,此刻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方如此強勢,一來便將整個暘州商會總部團團困住,所有人不得進出,若是此刻不如了鍾步林的意,他一聲令下,整個商會總部很有可能被他們的劍陣瞬間摧毀。
不一會兒,屋外傳來輕緩的腳步。
側目看去,一位衣著簡樸,面容平靜的男人帶著一位隨從從屋外走來,男人腳穿布鞋,走起路來聲音很輕,身上的布衣布無風自動,雖說看起來很普通,但卻氣勢不凡。
而在走入屋內的時候,男人的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個男人,便是暘州商會的大會長,詹連風。
“鍾長老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請勿怪啊。”詹連風一來,便對著鍾步林抱了抱拳,嘴角笑容未減絲毫。
鍾步林雖然臉色難看,但卻依舊站起身來,同樣也對著詹連風抱了抱拳:“詹會長不必客氣。”
詹連風依舊保持著他那一番氣度,對著鍾步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坐。”
二人坐下,屋內卻是沒有龔堃發言的機會,無奈的龔堃只能站到一旁,想要聽聽二人會如何交談此事。
“詹會長,我此行前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鍾步林不多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聽得這話,詹連風微微點頭,表情平靜:“鍾長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初你在暘州建立花月樓之時,你我二人便相談甚歡,你也曾答應,不會讓你的弟子在暘州惹事。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你還帶你的人將我商會總部團團包圍,不知道鍾長老此舉,究是何意呢?”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鍾步林,連龔堃都為之一怔,心頭忍不住感嘆,會長不愧是會長啊,這第一句話不但不是道歉,反倒將責任推給了鍾步林,這份氣魄,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龔堃在想,鍾步林會如何作答,以這個傢伙的脾氣,想必不會有絲毫退讓吧?
讓龔堃錯愕的是,鍾步林聽了詹連風這話之後,卻是嘆了一氣。
“好!詹會長,我欣賞的就是你做人的風度,你詹會長從來不偏袒任何人,事事講究一個理字,既然這樣,那我鍾步林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我這就讓人將劍陣撤去!”鍾步林大聲一喝,一甩手,一把袖劍飛出屋外,直入天空。
下一秒,籠罩在天空之中的劍氣瞬間消散了去。
詹連風淡淡一笑:“鍾長老果然大度,既然如此,那不妨咱們開門見山?”
“你先說!”鍾步林隨口道了三個字,將話語權直接推給了詹連風。
詹連風點頭,道:“鍾長老,此事事因你應該清楚,首先,是你們三十二堂的弟子破壞了你們花月樓的規矩,花月樓的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可是你那位弟子對一位姑娘做了什麼事情,你也心知肚明,那位姑娘事先是被迷藥弄暈,醒來得知一切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