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更精於此道的董欲言,他此刻卻已經全然被繞暈,只得訕訕一笑道:“董先生,我意思是——”
只是他的話,卻被陳煙寒用目光打斷。
董欲言明顯就是不想聽他替陳煙寒辯解才那般繞他,更何況,辯解又有何用。
她並沒有說錯,自己確實是一個涼薄之人。
“我就要搬出這裡了,三日後董先生還見不見得著我還不好說呢。”躺在床上的鄭楚蓉此刻卻低聲開了口。
“什麼?你要出去?你要去哪裡?”董欲言滿臉驚訝,然後望向陳煙寒,不可置信的道:“鄭姑娘病成這個樣子,你還要趕她走麼?”
陳煙寒定定的望了董欲言一眼,然後淡淡的道:“是,我是薄情寡義之人,所以鄭姑娘沒有資格在這裡久留了。”
董欲言愕然之下,雙唇微張,過了好久,才能說出話來。
“你曉得鄭姑娘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染上這病麼,若不是你為了一己歡悅,給鄭姑娘吃下那些烈性媚藥,鄭姑娘的身子也不會這麼虛。”董欲言狠狠的瞪著陳煙寒,竟覺天下已無話可形容此人的卑劣,她努力調勻了氣息,將藥囊收拾好,待要離去,卻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若是以往,鄭姑娘大可住到杏林堂去,跟我學著如何辨藥製藥,我也算是多個幫手,只是我杏林堂如今自顧不暇,我自己也要去了,所以想要幫鄭姑娘,也是無能為力了,告辭了。”董欲言說罷,面上掠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哀憫微笑。
“你要去哪裡?”何雪松不禁好奇問道。
這怎麼可能,董欲言怎麼可能離開杏林堂?
“自然是嫁人啊。”董欲言哂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