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肯放過我,你差點害死我了——”
欲言說道這裡,聲音一哽咽,便是卡在了半空。
陳煙寒急忙將手中的陶壎往袖中一塞,然後雙手置於她肩頭,一邊輕拍一邊低聲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費力的剋制住想攬她入懷的衝動,只是不住的輕拍她的雙肩。
欲言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同時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攬住了陳煙寒的腰。
“你害得我好慘,嗚嗚,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蒙上這不白之冤,嗚嗚,如果不是因為你,郡主跟永安王一直都對我好好的,嗚嗚,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會被鎖在那塔頂一整夜,嗚嗚,你曉不曉得那是什麼滋味——”
董欲言一邊哭一邊將眼淚往陳煙寒身上蹭去,千錯萬錯,自然都是陳煙寒的錯,她這兩日受的屈辱與恐懼,也直到此刻,方得以發洩。
陳煙寒此刻才得以將她擁緊,他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之上不住的來回輕輕摩擦,一邊感受著她烏髮傳來的溫暖氣息,一邊回應道:“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麼,你難道現在還不明白你在我心中意味著什麼麼,唔,哭完了沒,哭完了擦擦眼,你知不知道我聽見你哭有多難受。”
欲言本來抽抽噎噎就要止住的哭聲,聽得他這般一說,忽然又大了起來:“沒哭完!”她忽然又怒了起來:“你既然今日要這般待我,那日又為什麼要退了我們的婚約,又為什麼要說那麼難聽的話,又為什麼要讓另外一個女子住在素問園!”
她說到這裡,哭得益發的厲害了起來,一陣陣的氣都要上不來:“那日若你將我娶走,我又怎麼會吃那麼多的苦頭,我又怎麼會這般討厭你!”
欲言說道這裡,怒上心頭,雙手一推,便是要離開陳煙寒的懷抱,只是她又何曾推動得了他半分,陳煙寒雙臂一緊,長嘆了一口氣,竟是無言以對。
他何嘗不願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倘若今天是宣治二年的十月初九該多好,他來到杏林堂的門前,對著藥櫃後面的那個女孩不曾說什麼‘一別兩寬,各自相歡’,而是說‘嫁給我,欲言,嫁給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