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叔挑了擔水走到前院,正在將水倒進窗下的一口大缸內。
他聽得窗內對話,不禁接了一句“是呀,等姑爺來了,我們就沒那麼難了,你看昨日那是,如果不是那位個子高高的公子解圍,真不曉得該怎麼辦,話說回來,那位公子真是長得一表人才,那氣派也不同一般,鄭家村那幫人前幾日在我們這裡多囂張,那公子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唉,不曉得我們家的那位姑爺會是個什麼樣子。”
“你這個沒出息的!”姚媽轉身指著自家男人便訓開了,“小姐要你關門打烊,你卻躲門背後看熱鬧,讓人知道了多丟人,不過話說回來,也多虧了他,可惜不曉得他姓甚名誰,否則真該去謝謝人家的。”
“我不曉得有什麼好謝的,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錯,也不曾虧欠誰。”欲言一邊清點著一格格抽斗裡的藥材,一邊淡淡說道。
姚媽笑笑不語。小姐家雖然落魄了,但是小姐這通身的氣派卻一點沒丟。
“也是,”姚叔卻附和了起來,“話說那老鄭頭的閨女長得也真好看,那公子也不算虧。”
“哎呀,你昨天趴門縫上還看了不少東西嘛!”姚媽大聲叫了起來。
“老鄭頭病得不行那天,那孩子陪著來過嘛。”姚叔小聲辯解。
欲言見他二人這般,禁不住笑了起來。
正說話間,卻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從遠處傳來,一直到了杏林堂的門前停了下來。
接著聽見候在堂中接診病人的老藥師詹先生那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位公子,請問是來看病呢還是來抓藥呢。”詹先生問道。
“我是來找你家小姐的。”一個男子用低沉又冷淡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