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監察司盜書的,不是去出遊踏青的,難道一路上還想要人伺候麼。”
陳煙寒冷冷的道。
“這怎麼行,我家小姐怎麼能單獨跟你一道呢,這孤男寡女的——”姚媽揮舞著雙手極力反對。
“你還擔心我會對你家小姐有非分之想麼?”陳煙寒不禁冷笑了起來。
他這一句話果然大大的激怒了董欲言。所以說激將法往往都能奏效。
“是,姚媽,你不用擔心,馮夫人病情要緊,陳大人,走罷。”
董欲言亦繃緊著臉答道。
陳煙寒一刻不曾猶豫,鞭子一揮,聞得馬匹一聲嘶鳴,車輪便向前粼粼滾動了起來。
該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般不是滋味。
是啊,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作非分之想,退婚那日說得那麼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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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馬車是難得一見的好車,拉車的馬也是百裡挑一的好馬,此刻拉著兩個人,依然跑得飛快,只是車上的兩人默不作聲,互不理睬,便這般出了京城,上了去京衛府的官道。
天空開始泛白,接著太陽在右前方徐徐升起,陽光趕走了寒氣,氣溫也漸漸升高。
陳煙寒終於側過頭去看了欲言一眼,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接著摘下了自己頭上的斗笠,往欲言腦袋上一搭。
“要趕這麼長的路,你也不戴個帽子出來麼。”
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來自熾熱的陽光,欲言果然感覺臉上舒服了許多。
“我是去監察司盜書的,不是去出遊踏青的,難道還要把全副家當都帶上麼。”董欲言臉朝著前方,面上帶著冰冷又得意的笑。
陳煙寒手握著韁繩,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死丫頭,好歹不識。
“我們之間說話一定要這樣麼?”陳煙寒皺起眉頭看了欲言一眼。
為什麼每次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會爭吵?
董欲言揚起了頭不予回答,嘴角卻還含著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