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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打量了欲言片刻,便轉過頭去對宇文哲明,道:“六王爺,董姑娘,進太醫院一事,還請慎重。”
“為什麼?”宇文哲明說罷,輕笑了一下。
不行,就是不行。陳煙焓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嘴上卻立刻編排出了長長一段的理由。
:“董姑娘終究是一年輕女子,突然得此榮耀,只怕會要遭人猜忌排擠,況且太醫院所負責任重大,所醫者均為達官顯貴,稍有差池不堪設想,這絕非一弱女子能承擔的,再說,即便不在太醫院,董姑娘的醫術也不見得就會被埋沒,太后與王爺若有心惜才,還不如幫著重建杏林堂,這隻怕對董姑娘來說,還更合適一些。”
陳煙寒這番話說得誠懇真摯,句句在理,若換了另外一人來說,效果自然是不一般,更何況,董欲言本就沒有打算真的進太醫院的。
只是這句話,偏偏出自陳煙寒之口。
但凡陳煙寒主張的事情,她總要反對,他反對的事情,那她自然是要去做的了。
兩年前退婚那日陳煙寒說的話又浮現耳旁——“自來女子講德、言、容、功,你拋頭露面替人診病,卻又見死不救唯利是圖,這德不行便也罷了,這言辭之刁鑽也實在是在下平生所未見,只是幸好一切未晚,若待日後真娶了你這個悍婦惡女,卻不曉得會生出何等是非來”——唔,自己在杏林堂坐個診替人瞧病都要遭他非議,堂而皇之入太醫院在他眼中那自然是大大大大的大逆不道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