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鬼天氣是怎麼回事,天漏了?”從外面回辦公室的隊員們排隊放傘擦頭髮,嘴裡抱怨。
“下雨都正常,這天氣太怪太嚇人了,九月飄雪啊。”
時瓷端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外面的大雨已經在一分鐘之內變成了雪,黑灰色的雪花洋洋灑灑地向下飄落,格外詭異不祥。
這種詭異的天氣變化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
再怎麼極端天氣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氣象局亂套了,被迫停擺。
隊員們開始脫護具。
因為還不確定這些突如其來的雨水和雪有沒有問題,異常調查局已經配合氣象局釋出了警告,請市民們減少出門頻率。
異象最先出現在他們市。
原本上面計劃轉移居民,但很快異常天氣在世界範圍內頻發,他們市也就沒什麼關注度了。
“第一批實驗資料已經出來了,好像還發現什麼問題。”
“也是為難氣象局了。”
“我更擔心的是,這麼大的陣仗,不會真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出現了吧?”
“我們在這擔心討論也沒用,上面知道部署安排。”說話的同事指了指更上層的辦公室。
啊……這算是……天氣之父?
時瓷看著窗外的雪,下意識抿了一口咖啡。
然後一張小臉瞬間被苦得皺了起來。
他再也不要為了合群也去接咖啡了,同事們到底怎麼做到灌咖啡就像灌水一樣的。
一個隊員忽然走過來勾住時瓷的肩膀,笑嘻嘻道:“不能喝就別喝,不是給你準備了功能飲料?特-供!”
“……”
“聽說人到了一定年紀,味蕾就可能逐漸變性萎縮,所以味覺會減退,吃原來覺得苦的東西也不覺得苦了。”
“……”
時瓷慢吞吞地說完,一旁看熱鬧的隊員們瞬間爆發笑聲。
被嘲笑“已經是老年人”的隊員對著罪魁禍首時瓷下不去手,惡狠狠地撲向旁邊的無良隊友。
時瓷也跟著笑了下,目光觸及外面的雪,嘴角的弧度又落下,繼續靠在床邊凝視玻璃窗外。
一個隊員還想說什麼,另一個帶孩子有經驗的隊員朝著他搖搖頭。
既然沒用,那還是讓孩子自己靜一靜。
時瓷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系統的聲音響起:
【您的決定很正確,那並不是純粹悲觀主義的產物,是真切可能發生的未來。】
【祂是不可控的,並且無法共情-人類的想法,與其走到最糟糕的一步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逆的傷害,不如從一開始就消滅罪惡發生的可能。】
時瓷說:【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把祂留下。】
它沒什麼感情波動的聲音顯得不近人情,只說:【我跟祂只是合作關係,我並不是它的所有物,沒有義務事事都站在祂的立場為祂爭取最大的利益。】
系統還是沒忍住:【並且祂的失控,極大延緩了其他位面修復穩定的程序。】
時瓷沉默下,說:【不是的。】
他拒絕的原因,不是系統所認為的那樣,完全不信任祂。
只是祂對時瓷的依賴越多,被他影響得越多,時瓷心底那種沒由來的壓力和恐慌就越發氾濫。
他從小連班長都沒當過,人際關係也很糟糕,也沒有什麼能力。
當然,祂的變-態肯定也佔很大一部分。
如果不是祂太變-態。
角落裡的隊友們湊著腦袋偷偷蛐蛐:
“誒,這怎麼喝咖啡還喝出啤酒的架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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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孩子嘛,都有青春期,我們家這個已經算是很懂事的了。”
“什麼?!!怎麼可能失戀,哪個黃毛出來走兩步?!!”
時瓷似有所察,疑惑地看向這邊不時發出怪叫的角落。
少年看過來的瞬間,湊著頭的“怪叔叔”“怪阿姨”一個個吹著口哨沒事人似的一窩散去。
恰好組長開完會進辦公室,拿著板子順手拍到一個逃跑圍觀群眾的背上:“鬧什麼,報告都寫完了嗎?”
一群能打不能寫的偏科生瞬間萎靡,老實地回了工位。
組長笑笑,走到時瓷旁邊,說:“小時,副局長有事找你。”
時瓷眨眼,握著咖啡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