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換
的衣服。”
放完,就像少年身邊有鬼一樣,僵硬匆忙地離開。
時瓷摸了下,確認那一片紅色的是新郎服。
好在沒拿女裝給他,不然時瓷今天是不會出門的。
送親儀式極其簡陋,連酒席都沒有,只是一村人站在門口,目送他上轎子離開就算完成了。
新郎所在的地方是神廟,想來肯定也不會辦什麼酒席。
不少知道時瓷性格,知曉陳福又是個什麼人的村民內心都嘆息。
“可憐這孩子了。”
“算了,少說兩句吧。”一個村民搖頭,忌憚地看了眼尖臉婦人。
李家身上的怪異情況已經傳開了。
李家親孩子但凡有一點對養子的怪言怪語,不管在什麼地方,下一秒就會露出疼痛難忍的醜態,在地上打滾也顧不上。
李父李母也是,家裡養著的好東西都殺了給養子吃。
以前哪裡有這種行為。
傳聞裡,這都是陳福被山神看中,連帶著他要娶的人也被重視。
山神非常重視這樁沖喜的婚姻,誰也別想阻止。
尖臉婦人恰好走過兩個面露同情和不忍的村民,不屑地看看他們,顯然是聽見了剛才的討論。
“知道就好!”
兩人看她狐假虎威的模樣,不忿,但強忍住爭辯回嘴的想法。
尖臉婦人得意地走了。
這兩天她可算是意氣風發,不確定的話說得多了,好像就成了事實。
陳福在神廟有這麼被重視嗎?
以前跟著村長去神廟低眉順眼地探望,那個穿著樸素,神色從霸道變得戰戰兢兢的侄子形象已經模糊。
轉而變得高高在上。
尖臉婦人侄子說過的,這件事一定要低調、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千萬叮囑也忘了,一心就是揚眉吐氣。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模糊地想起。
陳福似乎說過,他不會過來接親,讓把時瓷簽了婚契,悄悄送到後山就算完了。
婦人望著一院子的人頭,本能地有一瞬間的猶豫和發憷。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了神廟。
但看到村長大哥同樣意氣風發、四處接受恭賀的身影,又安定下來。
不來接也沒事,等過會兒把人都趕走,再把人悄悄送上去。
反正李家收了錢,對養子也就那樣,不管怎樣也不會多說。
她想法剛落,遠處傳來了喜樂——
一隊長而壯觀的紅色迎親隊伍朝著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