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
時瓷看向窗外,朦朧的顯眼淡紅色飄落,像是在下一場染色的雨。
視線一晃,那樹唯美的花瓣忽然就消失不見。
是零碎記憶裡熟悉的陰沉黑色,乾枯的枝丫,在白天黑得晃眼,張牙舞爪。
而在黑夜就跟夜色合為一體,在零星燈光中在地面投出陰影,猙獰的延伸著,好像都要把屋內纖細的人影抓走。
目之所及,屋內齊全的陳設也發生了變化。
老舊搖晃的木桌木椅,稍微移動就會發出滲人的“嘎吱”聲,散發著潮溼的腐朽氣味。
空氣裡滿是灰塵,嗆得小瞎子眼尾都紅了,一直咳嗽。
第一天別說是飯菜,連像樣的裝水的杯子都沒有。
到了晚上山上很冷,薄薄的被褥怎麼也暖不起來,凍得人直髮抖。
再一眨眼,又是粉色的色塊唯美飛舞的場景。
少年在窗邊站了太久,神情也不對。
鴉羽一樣黑密的睫毛垂著,眼尾泛著紅,唇珠都被抿平了。
祂現在能知道,這樣的表情大致代表著怎樣的情緒。
屋內的藤蔓試探著蔓延過去,一根很柔軟的藤蔓碰了下少年的手背。
但少年的反應很大,一下就縮回手。
它僵在原地,原本柔軟的錶殼倏然變得乾癟,泛著枯葉一樣的棕黃色。
時瓷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反應太大了。
他扭頭看向剛才手背被觸碰的方向,抿了下嘴巴,但又說不出什麼。
過了會兒,才說:“幫我倒一杯水吧。”
藤蔓們像被緩刑的重刑犯,爭先恐後地倒了水回來。
少年沒說想要什麼溫度,它也沒問,就各種溫度倒了幾杯。
直到看著時瓷喝了其中一杯,才放鬆了點,依舊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