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想繼續待在青年身邊,忍了。
柳相閒:“調查局那些人只說了他最表面的能力,並沒有傳達他的重要性,你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用下作手段。”
怪魚想,真是卑劣的人類。
一定是防止青年知道自己能力真正的作用、重要性,漫天要價、不受管束。
柳相閒時刻都能感受到自己異能關聯的造物思想,對此不置可否。
“別再有不該有的想法,那我也救不了你。”
柳相閒抬手,床上青年周圍一直蟄伏隱藏的異象出現——流動的銀色紋路,在任何生物靠近時都會隱隱冒出懾人的電弧。
不管是那個人類,還是剛才的怪魚。
如果真的敢靠近時瓷,只會有一個下場。
忠誠的狼犬當然不可能放任主人毫無防護地暴露在外,即使自己暫時離開,也會留下準備。
離開房間,男人看向張牙舞爪,格外活躍的吸血藤。
銀色豎瞳冷銳,蒼白的手指輕動,怪異危險的吸血藤就變回了原本普通灌木叢的模樣。
多餘的枝蔓一瞬間枯萎,化作黑灰逐漸煙消雲散,消失得毫無痕跡。
柳相閒隱約感覺到了零星的抗拒,現在還很微弱。
但不難判斷,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發展成像屋內的那條怪魚一樣。
柳相閒只能基礎地掌握賦予生命力物件的想法、感知周圍的情況,無法再擁有造物絕對的服從,也無法再自如地讓造物消失。
它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單純的執行命令
。
從未有過的情況,超出掌控,多半也與屋內酣眠的青年有關。
原本柳相閒應該徹底清理潛在的隱患。
他安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影子在月光下拉長一截。
最後只是離開。
但在離開前,柳相閒撞上了另外一人。
對方見到他之後並沒有大呼小叫,也並沒有通知調查局,甚至沒有過問為什麼節目組的導演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周圍還瀰漫著血腥氣。
身姿頎長、霽月光風,狹長的眼睛裡還帶著笑意,男人說:“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把他像工具一樣收藏,只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不是更省心省力嗎?也更安全。()”
柳相閒的五官其實更偏精緻,只有部分人能看見的銀色豎瞳更添了幾分妖異,但因為他平日的表情和威懾力,氣質和給人留下的印象從來都是冷峻,雷厲風行。
他腳步不停,跟對方擦肩而過時,才開口:那你為什麼不下手??()_[(()”
不帶任何詢問意味的反問,並沒有聽對方回覆的興趣。
就這麼一問。
被問到人一頓。
柳相閒徑直離開:“來了就你來善後。”
男人的視線順著看向一旁,灌木叢非常普通,沒有半點怪異的跡象。
只是枝葉和泥土多了些暗紅。
他看著被專業工具割出一個小洞的窗戶,語氣沒變,眸色極冷:“現在不知死活的東西可真多。”
一分鐘後。
即使是在漆黑無燈的夜晚,男人的視線也精準投向一個方向。
腳步聲穩而急促,正迅速朝著這邊趕過來,速度極快。
施子昂眉頭皺著,顧不得從綠化道過路弄髒的昂貴衣料。
他剛剛結束一場會議,發現時瓷這邊的攝像頭失靈就馬上趕了過來。
按照規則,今晚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但萬一呢。
施子昂停下時,即使是他的體質也有些氣喘。
看到沒有異樣的灌木叢、完好無損的窗戶,玻璃裡依舊安睡的青年,才徹底放心。
於是小於和程奇趕到時,正看到人高馬大、外表俊帥的行動處處長,像個什麼一樣趴在另外一位嘉賓的窗戶根往裡看。
“……”
聽到了有人過來的動靜,但一時沒想到有不對勁的施子昂後知後覺:“……”
他直起身體,想解釋什麼。
但怎麼解釋好像都不對勁。
就說看沒看,想不想看吧。
另外一側,不知何時鬱望也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扶了下眼鏡:“施處長這是……?”
施子昂:“。”
時瓷昨晚睡得挺好,第二天起來時精力充沛。
但他下樓,撞見兩隻大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