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只是把他作為祭品嗎?
那種模
糊熟悉感又湧上心頭,時瓷還沒理清楚,外界傳來一聲巨響。
有人從封閉的幼兒園外部突破了進來。
黑斗篷們攔著房間的三人已經分身乏術,他們現在也意識到主人到底是多恐怖的存在,在高壓下,原本技能還處在初級的玩家以常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成長。
在加上他們不敢下死手,再有一段時間糾纏下去說不定自身難保。
更別說分出精力注意和阻攔外界的情況。
與黑暗對比極致的銀白。
另外幾人的能力拿這些黑霧的存在沒有辦法,但穆榕的能力似乎恰好剋制對方。
銀色光芒鋪過的地方,黑霧頓了頓,在本能之下選擇避免兩敗俱傷,往後縮退。
弧光不依不饒,尤其是在穆榕知道青年還陷在黑霧裡後。
失控的邊緣。
銀色紋路緩慢在衣料下的面板下延伸,磅礴的黑霧在穆榕的瘋狂下終於單薄些許。
在裡面的人影被外界成功窺伺前,佔有慾扭曲的存在彌補了缺漏。
祂過於沉迷,遲遲才發現有其他人進來。
熟悉的力量,但比之本體的強盛弱小無數倍。
不知天高地厚。
祂聽到有人在叫那個人類的名字:
穆榕。
隨後明白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青年寫在備忘錄中,寫在簡訊裡,以為自己要死亡的前一刻都在惦念告白的人。
剛才安靜蟄伏,甚至隱約退讓的黑霧重新活躍,洶湧翻騰。
首要的目標就是穆榕。
還略有些猶豫的位面系統徹底下定決心。
真是個瘋子!
連這都下得去手!
如果穆榕真的死亡,祂不一定有什麼大礙,但這個小世界註定滅亡。
系統嚴肅道:【我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
時瓷只來得及聽清這一句話,還沒理解,忽然感覺到胸口隱約的異常。
沒有痛感。
只是涼意。
就像春夜外出淋了一場細如絲線的雨,風吹過的清涼。
邪神也會露出人類一樣絕望慘然的眼神嗎?為什麼?
時瓷順著祂的視線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穿過的空洞,只看到身體一顆顆逸散的光點,連血液都沒有。
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場景其實挺夢幻挺好看的。
就是觀眾們的眼神太悲傷了。
青年有些頭暈,軟軟地倒下時,男人機械地接住他。
手臂硬冷,不像人,像活過來的石像。
然後是“啪嗒”的聲響。
似乎是石像那顆冷冰冰的心臟,碎裂的聲音。
系統:【正在為宿主尋找合適的迴歸投放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