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看過去,少年又安靜地睡著了。
在朱越云為時瓷的身體狀況皺眉擔憂時,小屋的另外一邊也在交談。
日頭將落,白天明亮得灼眼的光線也黯淡下來。
未經修飾的原始荒島,各種植物在餘暉裡張牙舞爪得有些猙獰,夜色會更添危險。
簡頌回到小屋後就上了頂樓的露臺,正在處理基地工作。
江確沒在房間看見好友的人影,到這個隱秘僻靜的地方一看,果然找到了人。
光線交織中,簡頌的剪影有些冷漠。
他正在佈置任務,有條不紊,從容不迫,但又透著股讓人無法反駁和質疑的意思。
通訊的另外一頭,基地的一把手只能一個勁地記,安靜地當提線木偶,一個任務佈置的中轉站。
察覺到露臺有其他人,簡頌話語一頓,神情也凌厲起來。
但聽出那陣散漫隨意的腳步聲屬於誰後,簡頌眉眼間的冷峻略微收起,不過還是結束了通話。
簡頌:“就先這樣,有什麼情況就留言,我有時間會看。”
江確也沒在意,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這裡,雖然現在一致對外,也不能完全不避嫌。
江確嘖了聲,隨意地走過去站在簡頌旁邊,也看向遠處的夜色。
兩張風格不同,但同樣帥氣的臉放在一起,像在拍什麼電視劇。
但直播間被掐斷,這幅場景無人能看見。
“怎麼你帶的那些人還跟沒斷奶的孩子一樣,要媽媽手把手喂到嘴邊才會吃飯?”
“我
看系統規定的對外聯絡時長,也就是在針對你小子。”
活動系統給了他們聯絡外界的許可權,但限定了通訊時長和數量,防止嘉賓消極活動。
江確之前還嘀咕,現在倒是知道為什麼了。
簡頌笑笑:“習慣了。”
江確:“能放就放,什麼事情都你一個人做,那不得煩死?”
江確也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的基地管理風格就是這樣,放養,什麼人幹什麼事。
能幹就幹,幹不好就滾。
野蠻生長,但獨特的魅力也吸引了不少玩家,發展壯大到了現在。
簡頌點開一封郵件,一邊瀏覽一邊調侃:“我倒也想學你的瀟灑,但沒你的本事。”
江確哼笑,神情散漫:“你真想學?想學有你學不會的?”
“有些事的確不是能學來的。”
“你少來。”
闊別一段時間,再交談起來,原來一個小隊的默契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簡頌襯衫頂扣解開,眉眼流瀉出輕微的疲憊:“現在也沒時間給我轉型,還有第七位面的老虎盯著,指不定之後還要跟其他位面融合。”
第七位面和第八位面的副本風格相近,更看中解密和團隊協作配合。
在副本層層限制下,玩家個人實力的大小很難主宰一個副本的結果走向。
即使能保全自己,也只能看著隊友死完。
位面主世界也是如此,玩家分佈更聚合,獨狼極少。
不管是第七位面的集團寡頭控制,還是第八位面的基地聯盟,都是各有風格的生存方式。
簡頌:“萬一之後合併到有侵略性、玩家個人實力又強大的位面,那就難辦了。”
江確聞言,眉眼的散漫了收了些,桀驁與冷肅混雜:“集團那些鼠目寸光的東西,淨想著多吃多佔。”
“畢竟那還是沒影子的事情,大多數人還是更想著今天吃什麼。”
江確勾了下唇角:“也對,你這樣立志娶基地和位面的怪胎也少。上活動前你手底下的人還拐彎抹角地讓我盯著你的終身大事,有機會幫一把。”
男人眸光一動,問:“怎麼樣,有喜歡的嗎?”
夕陽沉沉,夜色將至,風卻還是帶著一股熱躁意。
但吹不散那雙煙水雲山的桃花眼。
簡頌垂眸:“你先解決了自己再來操心我吧,你以為沒人找我?”
江確護短,跟手底下的人沒什麼距離感,笑嘻嘻調侃他的人更多。
他好似自然地另起話題:“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我之前還擔心你對搭檔沒風度被罵。”
江確:“罵就罵啊,能讓我少塊肉?運氣不錯,提前找到了不少寶箱,就提前回來了。”
按他的性格,的確是應該找寶箱找盡時間。
但江確看朱越雲在那挖草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