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為嚴清川只是表面氣質兇,但你是真的會打人。
時瓷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希望江確自己有點自知之明。
在兩人談話間,遠處的叢林裡有細碎的動靜,聽起來像人活動的痕跡。
簡頌垂眼,視線在時瓷身上停頓,又看了看肯定也察覺到動靜,但沒有行動意思的江確。
“你先把他抱起來。”
江確看一眼簡頌,略顯詫異,但動作很誠實。
時瓷剛剛還穩穩坐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就騰空了。
“我的球!”
他的分數,他晚上香噴噴的床,他柔軟的被子,美好生活離他而去。
少年不死心,下意識伸手去拽簡頌,江確連忙換了個好用力的動作才沒把人摔了,心有餘悸。
“真生離死別呢,再鬧把你丟海里。”
語氣卻怎麼也兇不起來,抱著時瓷的力道也很緊,絕不會讓他摔倒。
簡頌把那袋埋在沙子裡的得分球拿出來,在時瓷的怔愣中拍拍上面的沙,又放到少年懷裡。
“我去看看那邊,你先帶他回去。”
在群狼環伺的情況下,兩人心照不宣的合作與默契。
時瓷望著簡頌的背影,又在江確懷裡仰頭:“你們吵架了?”
氣氛很不自然。
但說決裂也不至於,就是怪怪的。
江確想捏罪魁禍首的臉,但手上不乾淨忍住
() 了。
如果這個活動只有他和簡頌,江確決不會這麼輕易鬆口,但現在情況特殊。
他收緊手臂:“把你的球抱好了,掉下去我可不幫你撿。”
時瓷怎麼這麼輕,輕得江確都怕自己用點力就把對方抱壞了。
時瓷嚇死了,不止一次提出把自己放下來,他自己會走,一定不跑。
但不管他怎麼保證,江確都沒放手,一直把他帶到藍隊的得分割槽附近。
殺人誅心。
拿分還要本人看著。
時瓷下意識抱緊懷裡的得分球。
“簡頌把我丟進去才有用。”
江確真快氣笑了。
他把時瓷放到陰涼的地方,塞給他幾袋零食和一瓶水。
好像這不是一場會爭出高低的小組對抗,就是簡單的郊遊。
時瓷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不妨礙他抓住機會逃跑。
江確在少年的輕言輕語下,回屋幫他拿件衣服的功夫,回來人就已經消失。
人還沒那麼笨,知道把零食和水帶走。
時瓷不敢再往之前待著的地方去,想了想,乾脆拖著一包得分球往自己隊的得分割槽走。
這樣晏敘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能把球放進得分割槽。
時瓷坐在得分割槽休息,偶然一轉頭,看到地上出現的幾枚得分球一愣。
他看看口袋,沒發現有漏洞,遲疑地將幾個得分球撿回了口袋。
時瓷第二次扭頭看向同一個地方,心裡已經有了預感,發現原地又多出來的得分球,預感成真。
這次他沒去拿。
過了一會兒再看,得分球又悄無聲息地多了幾枚。
彷彿回到了第一次接觸,對方聽到他無意的呢喃,笨拙又直白地在地上放了柺杖。
他嘆氣。
“嚴清川,你直接出來吧。”
陽光忽然在地上拉出一道陰影,男人挺拔地站在一旁,無關深邃冷淡,但垂眸又莫名多了種溫和。
嚴清川沉默地站在旁邊,跟時瓷保持了一段距離,偶爾漏出的眸光渴望,但又竭力剋制。
時瓷把之前放回口袋的球又拿出來跟地上的放在一起。
“你是得分手,找到的球還是自己拿回去吧。”
嚴清川搖頭:“是給你的。”
“你這樣袁竹雨和寧兆晴會很困難。”
時瓷沒忍住抬頭看他,撞進深藍色的眼睛裡。
是冷漠的顏色,但看他時又很認真,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嚴清川不在乎其他人。
“排名低了……也許會露宿叢林。”
“沒關係,我不需要睡眠。”他平淡的語氣坦然地揭露自己異常的身份,沒有一點隱瞞。
應該說他從頭到尾就沒在少年面前遮掩過。
嚴清川只在時瓷面前露出過弱點。
直到剛才朱越雲還在提醒好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