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瓷沒有在起始點附近找得分球,而是去到更偏僻的地方,直到看不見其他嘉賓的身影才開始活動。
得分球大概網球大小,時瓷拿了一個隊友用植物織成的網袋裝球,想收集到一定數量再前往得分割槽一起讓晏敘放進去。
他想了想,聰明地把一部分得分球藏起來,只帶了一部分在身上。
一分鐘後,時瓷心裡直呼自己真是個小天才。
“我沒找到多少球,你別看我了,你去搶別人吧!”
時瓷心裡直呼倒黴,他都走得這麼偏了,居然還能撞上江確。
對方嘴角帶著散漫的笑容,看到時瓷後略一挑眉,直直朝著他走過來。
時瓷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眼,震驚地發現不止是江確,藍隊的得分手簡頌居然也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面。
“別管我了,你們看我真的沒有多少得分球。”
跑不過。
時瓷果斷放棄抵抗,他抬手晃了晃空蕩的袋子,想讓這兩人清醒一點。
少年藕節一樣的小臂,同樣雪白的手腕因為之前掛著粗糙的口袋留下了些紅痕。
陽光底下泛著曖昧的光。
江確:“誰說要搶你了,你過來。”
這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說就是來看看有什麼區別。
時瓷沒動。
江確身後的簡頌垂眸看了眼沙灘,尤其在一塊區域停了下——
那裡的顏色較其他地方更深,像是剛動過。
簡頌無聲地勾了下唇角:“好聰明。”
時瓷被簡頌突然的一句誇得後背發麻。
雖然現在的關係尷尬僵冷,但兩人原來的瞭解還在。
江確回頭,眼底劃過笑意和驕傲:“喲,還挺聰明,知道翻動過的地方再撒一點沙遮蓋。”
另外大半被藏著的得分球也被發現了。
時瓷準備趁機開溜時,後面散漫的聲音又道:“節省點體力吧?你自己過來我就把沙灘裡的得分球給你。”
時瓷背對著江確時狠狠咬牙,像是能真切咬住這兩個閒逛的藍隊。
轉身,好像真的審時度勢後選擇放棄,乖巧地走向簡頌和江確。
兩人看著少年配合走過來的身影,神思都恍惚一瞬,心頭莫名一熱。
江確朝著時瓷伸手:“這樣才對,我又不會……”
他還沒說完,少年忽然把那袋得分球抱在懷裡,隨後坐在那塊殘留著痕跡的沙灘上。
“你們如果要搬就把我一起搬走吧!”
還有這種好事?
江確因他忽然坐下的動作心跳加快,發現不是身體不舒服又鬆下來,盯著時瓷耍賴的可愛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時瓷就是在賭兩人個性麻煩,忌諱也多,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跟他不體面地糾纏。
他走肯定也會被追上,還不如回來,說不定懷裡和沙裡的球都能保住。
江
確屈膝蹲在時瓷旁邊:“想法還挺多。()”
距離拉近,時瓷下意識把懷裡的球護住,鼻尖發紅,江確的角度看有點像護住鼓鼓的肚皮,眼淚汪汪地在抗拒著什麼。
老公剛去世就被人逼迫再嫁的小寡夫。
聯翩想象讓人眸底一沉。
你們兩個藍方為難我一個紅方,會被笑的。()”
江確:“笑啊。”
時瓷一哽,仰頭看簡頌,白皙的脖頸抬出纖細修長的弧度。
簡頌朝他微笑,沒有反駁江確這話的意思。
時瓷:“……”
江確伸手過來,好像真的有把他整個人都搬走的意思。
時瓷蜷著腿,睜圓眼睛下意識想往後退,但想到屁股底下的得分球,又頓住。
簡頌輕笑。
江確陰陽怪氣:“我還以為我成了西王母,現在正棒打鴛鴦。之前跟我們一組怎麼沒見你這麼積極?”
酸味瀰漫。
少年表情茫然,顯然第一時間沒想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人咬後槽牙。
“哦,飛盤那次嗎,我明明也有努力去攔嚴清川。”
江確想到上次,臉色更臭。
那是去攔人還是去給人送福利呢。
“那這次怎麼不來攔我們?”
時瓷:“……”他要罵人了。
“我攔不住。”
“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攔得住嚴清川攔不住我們?他長得比我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