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一聲說我是腦瘤,我覺得挺可笑的,我怎麼會得了這種病?我身體一直很健康的。
那時候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脫離歷孟澤,我對歷孟澤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已經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歷孟澤害了我,我以為是一輩子。
他欠我的,我覺得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但我並不恨歷孟澤,或許是已經不愛了,所以連恨也一起葬送了。
我很感激項秀靜,答應了我綁住我哥哥的事情,最後沒有讓歷孟南出手幫忙,如果她讓歷孟南出手幫忙,大哥斷然不會願意。
李家的落敗,如同我的凋亡,想到那些深宮中的女人,我不覺得我她們好到那裡去,同樣是男人的墊腳石,我失去的事一個女人所有寶貴的東西。
我很想念大哥,但是項秀靜希望我手術之前不要見大哥,但是她卻答應我,我手術之後就能見到大哥。
其實項秀靜已經看出我生無可戀的決心,但她知道我捨不得大哥,更不放心李家,所以手術之前項秀靜不讓我見大哥和家人,以至於我還保留著一份執念,一份非要活下去不可的執念。
我聽人說我手術的那天曆孟澤在外面一直鬧,但是項秀靜把他轟出去了。
醒來後我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我睜開眼睛可以看見光明瞭,那時候我覺得真好。
開始那兩天我的頭腫脹的很嚴重,不知道項秀靜是怎麼想的,把寧秀的事情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寧秀就是當年我和歷孟澤在夜都裡面的那個女人的妹妹。
這玩笑老天爺開的極好,而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所以我和項秀靜說,只要把寧秀留給我,我刻意幫她做任何的事情。
項秀靜看著我,淡然的眸子盈盈如水,好不憐惜,亦沒有任何的波瀾,而我只是聽她說:“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就當是我還你哥哥一個人情好了,畢竟他等了我那麼多年。”
聽項秀靜說我才知道,原來項秀靜早就知道,原來她也不是不懂。
“你自己和他說。”我說著,已經能夠面對失去孩子的悲傷了。
而那天之後項秀靜親自去接了大哥過來,而大哥的目光是分的乾淨,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麼。
大哥的臉上帶著許多的安逸,坐在一邊和我說:“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回去,其實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聽大哥這麼說我也很高興,看了大哥許久把手送了過去:“謝謝你。”
“傻瓜,跟哥哥說什麼謝。”
在我看來,最好的還是家人,要不然為什麼不離不棄的都是家人,最先先離開的總是那個叫歷孟澤的男人。
出院之後大哥就找了地方安置我,而我也聽大哥說起了一些事情,大哥說項秀靜介紹了生意給他,而且和他現在是合作關係。
我就開玩笑說:“你不怕歷孟南找你麻煩?”
“我現在是怕他不來,他要是來了最好,好好的較量較量,興許我和有希望。”大哥到底還是不肯死心,而我也覺得歷孟南無論是那一點都不如大哥。
至於項秀靜為什麼只喜歡歷孟南,想必就是太傻惹的禍。
為了給我治病大哥經常的熬到深夜,一隻陪著我,而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大哥有多麼的愛項秀靜。
只不過我以為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一個人的終究只是相思。
大哥晚上偶爾會把手機拿出來看看,手機裡有幾張項秀靜的照片,雖然不知道照片有多久了,但是應該是很多年前的,項秀靜臉上還帶著稚嫩。
項秀靜偶爾來看我,大哥會做飯給我們吃,但歷孟南從來不會進門,我就問項秀靜:“他知道我在這裡麼?”
“估計是知道,但他假裝不知道。”
項秀靜說的很有意思,我也是笑了。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很多,我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因此我要去找寧秀算賬。
但我去找寧秀算賬的那天遇上歷孟澤了,歷孟澤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竟然還給我跪下了。
只不過歷孟澤的膝下沒有黃金,而我也看不見黃金。
如果每個殺人犯都在殺人後低頭認錯,就能無罪釋放,拿這個世界上面到處都是殺人犯了。
我沒有那麼曠闊的胸懷,孩子沒了,男人讓人嫖了,我還能寬容的對著他笑。
別說是跪下,就是歷孟澤把雙腿廢了,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我既然和他已經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