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一聽,連忙說:“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你也別多想,實在不行直接上門堵人,他還能躲著你不見怎麼著?”
池喻有點無奈,“真沒吵架。”
她穿得不算單薄,羊毛衫外搭厚大衣。可一下車還是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凍得不輕。
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公寓,等電梯期間拿出手機重新給霍時宴打了過去。
這次響了很久。
電梯從七樓下來,電梯門緩緩開啟,池喻垂眸看著手機走進電梯,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摁亮二十三樓。
電話在最後一秒被接起,池喻一怔,反應過來迅速拿起靠近耳畔,輕聲喊了句:“阿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她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那邊沉默片刻,才低低地嗯了聲。
接著冷冽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他問:“你回來了嗎。”
池喻撥出一口氣,故作輕鬆,扯出抹笑回答他:“回來了。你呢?在家嗎?”
長久的沉默。
池喻察覺不對,看了眼手機,眉心微蹙,“等等啊,我這訊號不太好……”
“霍時宴,你能聽見嗎?”
回答她的只有穿堂而過的風聲。
電梯上升到二十樓,池喻才聽見他說:“回來了就好。”
他的語氣很平,宛若一潭沉寂的死水,泛不起半點漣漪。
“你怎麼了。”池喻很少聽見他這種語氣說話,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是不是我回來得太晚,生氣了?”
叮——
電梯抵達23樓。
她拉著行李走出電梯,突然猛地想起什麼頓步,當即懊惱道歉:“抱歉我又忘了,說好要陪你跨年的。”
當時她在車上答應得好好的,說今年給他補上。可去富灣村這一趟,倒讓她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霍時宴還是沒有說話,靜得池喻莫名發慌。
樓道的燈沒開,漆黑一片,她僅憑著電梯附近的光走到門口,準備開啟手電筒照亮,卻聽見“嘟”一聲——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池喻不解,以為是訊號太差自動中斷,正要再打過去,一股突如其來的外力裹著冷風驟然將她推到門上,手機碰撞掉在地上發出清晰聲響。
炙熱的呼吸席捲過來,池喻大腦一片空白,熟悉的氣息讓她下意識抓緊眼前人。
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瓣,輾轉吸吮撕咬,池喻吃疼皺眉,想往後躲,卻被他摁住後腦撬開齒關,長驅直入,越發加深這個又兇又狠的吻。
糾纏掠奪,她的呼吸被悉數捲走,臉色緋紅,宛如溺水的人無力抓著僅剩的一根稻草求救。
池喻清楚,他這次是確確實實地生氣了。
她迎合回應著他,可他太兇了,唇齒碰撞,血腥在嘴裡蔓延交換,他們之間似乎只剩憤怒。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在這個吻上時,他放開了她。
然而下一秒,溼熱的親吻卻如密密麻麻的雨落在頸側,癢意鋪天蓋地襲來,池喻手指蜷縮在一起,難忍地咬著唇別過頭。
他最懂怎麼讓她失控。
雨勢逐漸變大,宛若夏季砸開湖面的暴雨,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紅痕。
“阿宴……”
她喘著氣喊出聲,“阿宴……”
突然,心臟陡然被人抓緊。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鎖骨。
他垂著眸,受風雪侵染的嗓音早已嘶啞。
“我等你很久了。”他說。
從知道陳宣然跟她在一起時,他就等在臨水灣了。
如果不是被鴻臺的錄製所牽制,他早拋下一切追了過去,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