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喻裹緊身上衝鋒衣轉身往屋裡走,“等我回來。”
她正要掐斷通話,猝不及防撞上來人,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陳宣然後退半步,低頭去看她,語氣關切:“沒事吧?”
池喻摁斷通話,把手機放進口袋,這才捂著鼻子搖頭,聲音悶悶的:“沒事。”
“抱歉,是我沒注意。”他說著去碰她的額頭,“你抬頭我看看。”
池喻還是搖頭,堅持說:“真的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說完錯身進屋,沒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舊故山是去溪山縣的必經之路。
池喻知道他會來舊故山祭拜宋婉,這才藉著去溪山縣的藉口趕了過來。她並不確定能否從他身得到綁架案的線索,可還是想試試。
只是這次的偶遇藉口實在太過拙劣,她不信陳宣然會看不出來,索性也就沒有了之前上趕的態度。
沒想到陳宣然倒是比她還會裝。
第二天一早,池喻被他攔堵在門口。
他笑了笑,酒窩陷進去,眼底卻一片冷然,“聽說池小姐經常過來,對附近的位置都比較熟悉,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去舊故山的墓園?”
沒等池喻開口,他又說:“你是想去的吧?”
他注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
池喻後退一步站回房間,“我換件衣服。”
話落關門,徹底將陳宣然隔絕在門外。
她重重撥出一口氣,扶著身側的牆緩緩蹲下,脊背冷汗沁出。
剛才那一眼,讓她差點慌了神。
反應過來她迅速收拾起情緒換好衣服,一開門,發現陳宣然還在門外。
“走吧。”她說。
陳宣然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後。
他這次帶了兩個助理來,車上沉默一路。
導航直抵墓園,根本用不著池喻帶路。況且他來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墓園在哪。
下了車,陳宣然沒讓兩人跟,徑直和池喻上山。
墓園兩側的柏樹生長旺盛,林立其中,宛如窺伺人間的天神。
有風吹過,吹起池喻的衣角,很快又被她抬手壓下。
陳宣然回頭,“你是第一次來?”
池喻嗯了聲,邁上臺階,與他平視,直言:“之前沒來過。”
陳宣然笑,轉身朝著其中一塊碑走去。
俯身放下白菊,又拜了拜。
姿勢鬆散,態度隨意,好像並未將亡者放在眼裡。
他淡淡道:“婉姨,宣然來看你了。”
池喻走近,在看清墓碑上的字跡後臉色逐漸凝重。
這是宋婉的墓。
她沒有拜。
陳宣然側目看她,臉上的笑意早已褪去,“說吧,跟了我這麼久,到底想做什麼。”
池喻冷眸掃去,也不裝了,“我想做什麼你會猜不到?”
陳宣然冷笑,“一開始我的確以為你跟其他女人一樣,上趕著來我這討資源,畢竟娛樂圈的蛋糕就那麼大點,有人熬不住想走捷徑,我理解。”
他回頭看了眼山下的風景,“不過後來聽說了你跟霍時宴的事,我就有點懷疑,你放著這麼個大靠山不用,跑來找我,說不通吧?”
“慈善晚宴的拍賣更是坐實了我的猜想。”
他欺身上前,猛地抓起她的手腕,逼她抬眸,聲音透著一股狠勁:“你早該喊我一聲哥的,小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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