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長輩,他看在顧家的份兒上已經給足了面子,偏顧西權這晚輩太狂妄。多年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哪有人敢這麼對他冷嘲熱諷?
唐叔冷哼一聲:“給我帶走!”
你不是狂麼?你狂的過組織狂的過國家?
呵,跟他鬥?還是太嫩了。
他話裡話外已經給了他提示讓他服軟,可他偏偏就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他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何時!
就算展覽會議出事不是他的失職,那刺殺警衛呢?不長心的年輕人,憑著一股子矇頭熱血為了個女人放棄大好前途?他相信他會醒悟,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行!”酷兒衝上來攔在前面,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懼的對上中年男人:“你憑什麼帶走他?他突破封閉的展廳,不顧自己性命救了那麼多人,你竟然要把他抓走治他的罪?你這是讓全國上下百姓寒心麼!”
好一個全國百姓心寒!
唐叔開始正視這個小丫頭,不錯,知道拿百姓這座大山來壓他。
“那本就是他的職責,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唐叔瞥了她一眼,思量著她在顧西權心中的地位:“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不是你該管的,不想給小西添麻煩就趕緊讓開。一個好女人應該做男人背後的支柱而不是冒冒失失的衝到前頭來給男人添亂。”
酷兒不屑的撇了下嘴:“職責?那敢問長官你救了多少人?按理說,不應該是官職越大職責越大麼?敢問這位長官,你救了多少人,對得起你的職責對得起你肩上的勳章麼?”
“你!”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牙尖嘴利,完全是得理不饒人。唐叔抬起的手在顧西權的注視下甩了甩放下。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守衛人民安全本就是軍人的天職,不能以救人多少來論處。你不懂別瞎曲解我的意思,何況我和小西本就不是上下屬關係,我的官職並不比他大。”
“那就是了,”酷兒冷冷一哼:“你官兒不大憑什麼抓顧教授?難道軍人的紀律就是可以隨便抓人?”官不大可是他自己說的,她反正不認識。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唐叔氣的揮手:“我是本次會展的總指揮,平時我和小西是平起平坐,但在這次行動中,他要聽我指揮,出了這麼大的事,帶他回去調查是符合規章的。”
酷兒聳聳肩,語氣輕蔑:“原來是總指揮啊,總指揮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下屬身上,長官,這樣真的好麼?”
“小西,你就放任一個女人介入到政事中?”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纏也,得,他一個大男人不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轉而對上顧西權。
顧西權懶洋洋的轉了一下脖子,對著酷兒露出一個妖媚惑人的笑容:“丫頭好樣的!”
“胡鬧!”
真是胡鬧!
這等大事豈是一個女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唐叔何必這麼生氣,難道你的事陳阿姨也管不著?”顧西權不甚在意的笑道:“在你看來這是國家之事,在我女朋友看來,這關乎我的安危,她怎麼管不著?”
“當然,你今天若是在這裡說一句你的事陳阿姨不敢管,那我絕對馴服的我女朋友服服帖帖的,讓她跟你賠禮道歉。”
誰不知道這位首長在家裡怕老婆怕的要命?誰不知道這位首長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著老婆娘家陳家?他敢開這個口?
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在人面前被揭露出他靠岳父上位的真相,顧西權當著他的下屬這麼說,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唐叔臉部緊繃,肌肉因為生氣氣的一顫一顫的動。他咬著牙橫了一眼:“好,小西你既然這麼說,我也用不著客氣了。來人,把這女人給我拖走!”
“誰敢!”顧西權甩開挾制他的人上前一步,眼鋒利如刀刃掃向所有人:“今天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保證誰也踏不出這大門一步!有膽兒的就動動試試!”
當他顧西權的辦公室是那麼好進的?到了他的地盤還敢在他地盤上逞兇耍橫?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旋身對上唐叔的視線,冷聲說道:“我今天跟你走,是敬你是個長輩,但若我的女人在這期間出了事,別怪我顧西權翻臉不認人!”
他這研究院大樓,別說一個飛鷹隊,就是一個加強連也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今天他能進來,不過是他給他這個長輩留了面子,給上頭留了面子,若是有人在他接受調查期間敢妄動他的小東西,別怪他下手無情。
“顧教授。”酷兒蹭著過來,她擔心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