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兒大驚,掰住大手,手肘曲起猛地向後一擊,聽到背後悶哼一聲,她大喜。卻,那人竟然不要臉的順勢趴在她身上。酷兒怒了,找打是不是?
一個旋身曲起膝蓋猛頂。但還未看清對方的臉就被他反壓在桌上,抬起的腿被捉住,那人插身進她兩腿間壓下來。
“救……”酷兒情急之下大喊救命,卻還未喊出口便驚住:“顧教授?”
顧西權伏在她身上的身體起了起,給她留出活動的空間。動的時候,還不忘嘶了一口氣。
酷兒這才想起來剛才她還下死手的給了人家一手肘,剛要態度良好的開口道歉,卻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怪異。
她仰面躺在桌子上,身上,壓在某個男人,某男的手還該死不死的罩在前胸。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修長的雙腿插身在她腿間,一隻大手抓著她的腿放在腰間,這姿勢,這角度……酷兒猛地推開他爬起來,一雙美眸警惕的瞪著他:“你不是不在研究院麼?”
她進來之前明明問過研究院的工作人員,說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顧教授,說顧教授今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去安排,怎麼他就突然出現在研究院的辦公室裡了?
“我知道你回來,所以在等你。”顧西權坐在椅子上,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他的小東西啊。
一開始看到影片,他確實是急瘋了,急的慌亂無章失去了思考能力,但當他第二次重新播放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影片上,酷兒柔弱的趴在地上,嘴裡喊著他的名字,一張小臉疼的淚流滿面,光看著就惹人心疼。這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麼不對勁,但那個人是他的小東西,是酷兒。在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刻,他的小東西絕不會無助的趴在地上大哭,絕不會脆弱的喊著救命求救。在那一刻,他知道,影片上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小東西,他的小東西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首先做的肯定是自保,然後是想辦法逃出來或者給他傳遞訊號,這才是他勇敢的女孩兒。
酷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過想起他之前衝進去救人,又擔心起來。掙扎著從他腿上跳下來,拉著他看了一圈,確信他沒有受傷才放心:“你沒事吧?顧爺爺顧奶奶呢?”
“爺爺奶奶還在醫院,兩個人就是憋得時間有點久,沒什麼大礙。”要說老爺子那真是雄風不減當年。他當時穿上防護服進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敵方用的是即腐性毒氣,連年輕人都跑不出來,更何況一群老人了。搜查了一圈,沒有見到兩位包括幾位領導,顧西權的心已經降到了谷底。展廳裡有氣兒的人基本已經被救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的屍體,老爺子他們難道……
救援隊伍已經開始撤離,顧西權不死心的繞著展廳又走了一遭,心裡存著那麼一絲僥倖的大喊,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
他疲憊的靠在展櫃上,對面的展櫃裡展示的是戰國時期的一件文物,價值連城。展櫃的玻璃上有被擊打過的痕跡,不是像先前那人為了觸發機關不痛不癢的撞擊,而是明顯動用了工具,即使是特質加強防彈玻璃,表層也有了明顯的破損。目光向下掃視,果然在被腐蝕的人群中看到一個身穿特身制服的人倒在地上。那人像他一樣兜頭罩住,只露出玻璃防護罩那處的一雙眼睛。
眼睛霍的睜大,幾欲撕裂,制服上有燒焦的痕跡。
顧西權冷笑,看來,今天這一齣戲不是那麼簡單,連盜寶聯盟的人都出動了。這人的死法,明顯是觸動了他所設計的防禦機關被電擊致死。
對,今天安保所用的系統並不是之前比試時殺死盜寶人的系統。一來,展廳規模較大,想要釋放大量乾冰產生足夠的地二氧化碳使人瞬間斃命,是絕不可能的。二來,今天的展覽是一個國際性的文化交流展,如果採取釋放乾冰產生二氧化碳的方式,無一,不僅盜寶賊跑不了,在場內的所有人包括各國領導都跑不了。他還沒傻到這種地步。所以,今天所用的事領挖一套系統,只有在有人試圖用工具強行開啟展櫃的時候,機關才會觸發,機關一旦觸發,展櫃周圍的地面會產生強電流,盜寶人便會被一擊致命。
倒在腐爛人群中的這個人,衣服上有彎彎曲曲的燒焦痕跡,就是被電流電擊致死。
想要從他手中拿走寶物,也得問問他允不允許!
但為了一件沒有生命的寶物害死這麼多人,這些人真是死有餘辜。抬目四望,目之所及屍橫遍地,顧西權握緊拳頭。老爺子還未找到,他不會放棄,也絕不可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