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手拿開,我給你上藥。”手指點在她的肌膚上,涼涼的,也不知道是她的身體涼還是他的手涼。
“不,不用,我自己能上。”酷兒扭身過去,拿過被他脫下來的衣服想要穿上,被顧西權一把奪過去:“不準再穿了!”
“你幹什麼呀,你是不是生氣了?”酷兒扭過頭來看他,大眼裡滿是打量:“你是不是看到我身上的痕跡生我的氣了?”
她圍著羽被蹭過來,拍拍他的手:“你放心,我沒吃虧,我想逃出來總要付點代價嘛,放心啦,那個男人被我狠狠的紮了一針,整個人都抽搐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倒是成了她安慰他了,他的小東西啊,怎麼能這麼貼心。
“過來,”顧西權招招手,“我沒生氣,這件衣服溼了,我讓人再去給你買一件。你先過來,我給你上藥,我還有話要問你。”
酷兒確定他真的沒生氣才蹭過去,小氣地把被子開啟一點點:“不準偷看。”
顧西權被她小女兒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早被他看見了,現在藏著有用麼?手指點上她略微涼的肌膚,輕柔的在傷痕處把藥膏抹開,想起燙傷那次他給她上藥,燙傷的地方突然滾燙起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小東西剛受過驚嚇,不能再嚇著她。
“你說你紮了那個男人一針?”顧西權見她安靜下來,才開口問道。
“嗯,”酷兒點點頭,用手比劃著:“這麼長的針,我使了很大勁兒,一定扎進去不少。”
“扎哪兒了?”顧西權想的,那個男人一定是個健壯高大的男人,酷兒要成功扎到那個男人,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段,結合她身上的傷,他基本可以猜測到,而且,醫生說她身體裡被注射了催情的藥物。
“脖子,”酷兒在自己脖子上指了指:“應該是這個位置。”脖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也是那個時候她最容易得手的地方。
“嗯,很好,”他的小女孩兒很厲害:“看清男人長什麼樣子了麼?”
酷兒沮喪地搖搖頭:“地下室裡很黑,看不清。那個男人應該只是個小嘍囉,就算看清了也沒什麼用。而且啊,我告訴你,那些人很聰明,他們知道只在我所在的地方打上亮光,其他的地方弄得暗暗的,這樣我就看不見他們了,但他們能看得見我。”
顧西權捻著手指沉思,不是一般人,聰明、心思細膩,他越發覺得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因粉絲嫉妒引起的綁架案。
“還有其他的細節嗎?”
酷兒皺著眉想了想,搖搖頭,除了那個男人,她見到的都是女人,很奇怪。
“對了,她們口提到過少爺,還說少爺不想讓我死。”酷兒突然想到,她就是利用這一點逃出地下室的,因為她知道,只要出了地下室,狗蛋兒就可能有機會搜尋到她的訊號。
“少爺?”顧西權把這兩個字嚼在嘴裡玩味,如果是他的愛慕者,不應該是女性麼?她的手下怎麼會稱呼她為少爺?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是普通人,又被手下稱為少爺,又在一開始就盯上了酷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竟然知道酷兒的室友,還知道那片海灘。
除了你和霍水茉,還有誰知道那處海灘?
還有誰知道?酷兒想了想,常去的地方其實也不算是秘密,那裡他們整個系曾經一起去燒烤過,這個範圍有點廣。
“好了,不想這個了,這些事交給我來查,你好好休息休息,給展顏她們報個平安。”雖然到現在還毫無頭緒,但“少爺”這個稱呼還是給了他很大提示。
酷兒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展顏她們打電話,也不知道水茉找到沒有。她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機,顧西權見她在跟她的好朋友說悄悄話,自動自覺的離開。
他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那兩個嘴硬的女人怎麼樣了。
小閆一直等在門外,見顧西權出來,殷勤地上前:“院長,兩個人還是什麼都不說,查過她們的底細,被人動過手腳了,真實身份早在多年前就被抹去了,現在的身份都用了四十多年了。”兩個人也就四十來歲的年紀,想來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看中特殊培養起來。
“看來對方還是個厲害角色。”走到監控室內,巨大的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暗室裡的每一處地方,不放過其中的一分一毫。女人的一舉一動全在監視下。
過度的疼痛會麻醉人的意識,擊潰人的理智。略瘦的女人有些扛不住,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滿身傷口隨著呼吸的起伏流出汩汩血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