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這麼沒經過大腦說出來了。
李酷兒駭然,警惕地盯著他。
顧西權被她看得發毛,揮揮手,“跟你開玩笑,這麼不經逗。”可,你不心虛,發什麼毛?
拿過她買的襯衣穿上,鼻尖微皺,“這是襯衣?”
“教授您別挑了,這已經是地攤上最貴的了。”二十五塊錢一件的襯衣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便宜它就連當襯衣的資格都沒有了?
“最貴的?”顧西權拿眼瞟她,她淡定自若,一臉真誠。
穿慣了高檔料子的顧大教授,這衣服一上身,他就渾身難受,更別說燙傷處了。想到這件衣服被人試來試去,不知碰過多少人的面板:“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
酷兒外面穿了件寬鬆的球衣背心,長度接近腿彎,她在腰間束了條腰帶,看起來就像一條裙子。
酷兒雙手環胸,“我衣服很髒的,還濺上湯汁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動手?”哼,他都沒嫌棄她。
酷兒不情願地脫下,幸虧她裡面穿著打底褲,不然讓她光屁股回去嗎?
見顧西權把她的籃球背心穿在裡面,才把襯衣套上,心裡不停地吐槽,真矯情,襯衣好歹是新的,她的衣服更髒好嗎!
回去的時候,李酷兒又不死心地提起原諒她的事,顧西權冷哼,“我今天救了你,你還敢跟我講條件?”
酷兒屁顛屁顛地挑著隱僻小路送他回去,又諂媚地給他把藥分類放好,囑咐他該塗抹的劑量,然後眼巴巴看他。
“回去吧,聽說你還有五千字檢查要寫,校長說寫了直接拿我這來。”顧西權拿了衣服走進浴室。
她恨啊,若不是今天的突發狀況讓她又欠了他一把,這事兒就談成了。現在倒好,還要過著提心吊膽隨時被開除的日子。
剛進公寓大門,展顏一個大鵬展翅立在她面前:“怎回事怎麼回事,有人說看到我大老公怒氣衝衝的找你了。”
累到精神癱瘓的酷兒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展顏大罵,“靠,那女人絕對故意的。以女俠我練家子的經驗,那小小撞一下,能把一盆湯給撞飛了?絕對是挑好角度力度有預謀的。”
“等等,你說這女人還是你電臺的?”展顏難得腦子靈光,“來者不善啊來者不善,說不定就是想毀你容取代你。”
“走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對了,酷兒,咱宿舍來了個新成員,你可不知道,那聲音,能甜死個人。”展顏突然想起,說道。
這時已經走到門口,酷兒看著她上鋪的人,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