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上鋪的人不是楊朵柔是誰。
展顏罵粗:“擦,不是吧,長得挺柔弱的。她還送了我兩盒榮太樓和六花亭,挺會來事的一妹子。”展顏說著,就要把巧克力和布丁還給她以劃清界限。
在展顏的世界裡,美食第一,其他都排第二。她能這麼做,酷兒還是挺感動的:“別,人家送你的,不吃白不吃。再說她也沒幹什麼,就算她做了什麼也是針對我,你和她還沒必要撕破臉。”
正在鋪床的楊朵柔看到酷兒,高興地向她招手:“酷兒姐,太巧了,我們竟然在一個宿舍。”
酷兒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放下包進了衛生間,她身上還穿著中午的衣服,上面一股子酸菜魚味。雖然顧西權擋去了大半熱湯,可還有不少濺到她身上,胳膊上也燙出了點點紅痕,只是沒有顧西權的嚴重罷了。
她正對著鏡子貼面膜,楊朵柔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臉討好:“酷兒姐,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和布丁。”
酷兒從鏡子裡看她,還是那副嬌滴滴的樣子,巴掌大的小臉上嵌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怎麼看都是個清純無害的妹子。
“謝謝,”貼著面膜,說話不方便,酷兒的聲音模糊不清:“我正修牙吃不了甜食。”
楊朵柔訥訥地抱著零食不知所措,不一會兒又甜甜地喚她,“酷兒姐,權少怎麼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想和你打招呼的,沒想到地太滑,我沒走穩就撞了服務員一下,沒想到闖了那麼大的禍,我寧願燙傷的是我。”說著,眼眶又紅了。
三言兩語就把禍端推到她身上了。潛臺詞,要不是跟你打招呼,我能撞到人嗎?能燙傷權少嗎?
“他沒事。”一張嘴,面膜就不老實地往下掉,酷兒指指面膜,楊朵柔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做完面膜再跟我說哦。”
嘿,夠執著的。
酷兒正在衛生間洗衣服,外面,楊朵柔那特有的嬌滴傳來:“床單要怎麼鋪呀,我怎麼鋪都鋪不好。”
“霍!妹子,你連床單都不會鋪?”展顏跟見了外星人似的看她,她很想問,那你會吃飯睡覺嗎?
楊朵柔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小臉泛紅,“我,我在家都是保姆鋪。”
得,人家一句話就給堵回來了,人家是千金小姐,用不著自己動手。
心軟的霍水茉看不下去,爬上去給她鋪好。弄好床鋪,楊朵柔拽拽她,小聲問她:“你能幫我擠牙膏嗎?”
宿舍就那麼大點地兒,再小聲,展顏還是聽到了。人家展女俠是正兒八經練過功夫的,耳聰目明。
這下連一向沉穩的霍水茉都驚呆了,不過她性格溫和,沒說什麼,下床幫她擠了牙膏。等楊朵柔進衛生間刷牙的時候,展顏衝著水茉擠眉弄眼,這真是個公主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楊朵柔最後一個洗刷完,她顫悠悠地爬上床,對著下床的酷兒喊:“酷兒姐,你幫我關燈吧。”
展顏有些看不下去,“楊朵柔,不是你最後一個上床的嗎?”
“我,我害怕。”楊朵柔怯怯地說。
得,這就是來了個祖宗。
一整晚,宿舍裡都充斥著“吱呀吱呀”的聲音。半夜,展顏怒了:“楊朵柔,你不睡覺晃什麼床,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我……”被這麼一吼,已經變了哭腔,“我怕掉下去。”說完,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臥槽!她要暴走了!她就問了一句,她哭什麼啊,宿舍隔音效果不好,別宿舍聽去還以為她展顏欺負新人。
李酷兒煩躁的抓抓頭髮,開啟燈,“你下來,咱倆換鋪。”她這翻來覆去的,她在下面也睡不好。
“酷兒……”人不能這麼慣,展顏抗議。
“愣著幹什麼,都來搭把手,都不想睡了?”李酷兒把自己的被褥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楊朵柔知道自己引起了宿舍公憤,她怯怯地縮在一角:“不,不用換,我想鍛鍊一下自己。”
我OO你個XX,展顏覺得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我保證,我保證不再晃床了。”楊朵柔張著她哭得紅通通眼看著她們:“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惹人煩,所以我想來住校想改變一下自己。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擾你們休息的,我害怕,又睡不著才這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見幾人沒有說話,她哽咽著開口:“那我去椅子上坐一晚吧,對不起,酷兒姐,對不起。”
“算了,都睡吧。”霍水茉出來打圓場,幫著酷兒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