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孫女潛規則,在畫展上搗亂的是誰啊!自己站出來!”輕緩的語調依舊,但語氣的清冷不減,隱約還透露著股子剛勁之色。
都以為這事兒算是過去了的人們被突然冒出一句,並且轉身的沐楓嚇了一跳,那些記者們深知這畫壇上,你得罪誰,都不要得罪沐楓的道理,紛紛表示不是自己,就朝後退了幾步,有的甚至還溜走了。只有那個沒收到答案,完成預計任務的小記者,一邊拿袖子擦著汗,一邊對沐楓老爺子投去有些心虛的目光,顫顫巍巍的說:“是,是是……是我!”
“哦?那你再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老爺子我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大好使。”沐楓張著手,朝耳朵上放去,故意裝出一副聽不清楚的模樣。
“這,這這……沐老師,我,我,我也是奉命執事,您不要為難我。”一股子壓迫感朝他襲來,小記者覺得這老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麼和煦,畢竟是個再畫壇上混跡了那麼多年卻屹立不倒的人,又能弱到哪去?即使是個文騷墨客,那身傲骨也足夠讓人覺得敬畏了。
但小記者只要一想到陸煜那邪魅的笑容,他這腿就不由自主的發軟了,相比之下,他還是覺得陸煜比較可怕,所以閉了閉眼的他乾脆一鼓作氣的把要說的話全都吼了出來。“沐老,您老德高望重,我們這些年輕人也敬重您,但……我也要提醒您,我們是有言論自由權的,作為記者,我只是對蕭小姐提出質疑。再說,這些質疑也早有報道爆出,我也只是……”
“只是什麼?言論自由不代表肆意誹謗!要自由可以,但那也要有說服力,拿得出給你撐直了腰桿子的證據來,在和我談言論自由!如果你想對簿公堂,我們隨時奉陪,當然,那隻會讓你輸得很慘!”老人言辭凌厲,堵得小記者半張著嘴,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那傻模樣讓蕭瑜看著就忍不住想笑,轉過身,她倚在程諾懷中,悶悶的笑著,熱氣隔著薄薄的衣料,噴灑到程諾的胸膛上。
這個小妖精,什麼時候都那麼撩人。程諾看向蕭瑜的眼神透著無限的嬌寵,伸手拍了拍蕭瑜的背,毫不收斂的袒露兩人之間的親密。
慕寒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習慣性的勾起戲謔的笑意,朝程諾看去,飛了個媚眼兒,似乎在嘲弄兩人的濃情蜜意。可垂下眸的瞬間,一抹無奈的苦澀又從中閃過,再轉向那個說不出話的小記者時,眼神頓時變得冷冽。
好在今天沐楓來了,不然以他或者程諾的立場,誰出面解圍,媒體都有話要說。而且這寫話對蕭瑜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話,還很可能成為緋聞,影響蕭瑜的發展,嚴重了甚至還會讓她和劇作家的合作終止。
不過,這大概也是陸煜最想看到的吧,他的意思是想獨自捧起蕭瑜,之後在……
想到這兒,慕寒的心頭劃過一絲恨意,手指甲恰在掌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陸煜償還比蕭瑜之前的痛,還要再加十倍的痛苦!
“怎麼,不說話了?這位記者朋友,我沐楓從來不喜歡開記者招待會,被一群記者圍繞著。請你記住,我們畫壇不是娛樂圈,不需要你們的炒作,更不需要藉著你們胡編亂造的緋聞上位!我是如此,在座的每一位畫家都是如此,我們有我們的風骨,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不三不四的手段!請你轉告你們總編,如果在那畫家或者任何一個對繪畫滿懷熱情的明日之星當下三流的小三星充當新聞,那就別怪我沐楓、眾多國手,甚至整個畫壇對他不客氣!”
說完,他揚手指了下門口的方向,沉聲道,“門在那兒,不送!”
氣場十足的老爺子,一番話將那名記者趕出去,同時也讓諸位記者閉上了嘴,還兼收在場眾多國手、畫家的敬畏,可以說是一舉數得。而他今日這一舉,數年後畫壇上的人,再度提起,都還是敬佩不已的表情,將他奉為無人能夠超越的畫壇明月……
當天的活動雖然還沒進行完,但蕭瑜已經沒什麼事兒了,程諾也和主辦方說了聲,把工作留給助手,自己則陪著蕭瑜跟沐楓一起回到了希爾頓。沐楓支開更隨的幾名助手、保鏢,領著蕭瑜、程諾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剎那,沐楓鬆開中山裝的扣子,在沙發上坐下,眯著眼睛抬頭看向門口的一對璧人,“瑜瑜,怎麼,還藏著掖著,也不和外公介紹介紹他啊!”
怔了下,蕭瑜看著不同於熒屏上、新聞報道中的老者,漸漸也放鬆了下來,挽著程諾的手臂,走到老人面前的沙發那兒,在老人抬手示意後坐下說:“外公,這是我男朋友,程諾。”轉眸,蕭瑜俏皮的勾著唇角,朝程諾眨了眨眼睛,又將眸光落在老爺子身上,眯起眼睛笑道:“程諾,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