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喜形於色,以為案子順利解決,其實,小侯爺殺了個****,也無傷大雅嘛,大家你騙騙我,我哄哄你,看在官家的面子上,一笑而過,皆大歡喜,多好。
不然的話,哪裡會有官官相護這個詞呢?
我說道:“侯爺說,明兒之前查不出什麼來,你我都要人頭落地。”
高捕頭立刻變身殭屍,站在原地靈魂出竅。
我目光一轉,望見幾個站在走廊口的侍衛,看服色,都是小侯爺貼身之人,想到他們方才跟高捕頭在竊竊什麼,心頭一動,說道:“大家也都逃不了干係。”
幾個人面面相覷,變了面色。
我邁步就走。身後高捕頭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追上來,顫聲問道:“鳳主簿,現在怎麼辦?”
“回去再看看。”我嘆一聲,還能怎麼辦?
重新回到案發現場,推門進入,蹲在冰冷的美人兒跟前,仔細端詳。
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傷,其他地方似乎完好,仵作沒有到場,想必他並無得罪小侯爺的榮幸,所以沒機會前來。
我伸手,拿了旁邊插在瓷瓶裡的雞毛撣子,輕輕地翻了翻美人被綁在一起的雙臂。
“咦……”我似乎有看到什麼。
心頭一動,望著那張已經木無表情的僵硬的臉,喃喃說道:“姑娘莫怪……”
將她的頭,向著一邊轉了轉。
原先壓在底下的頭髮,露了出來。
我望見那一頭烏髮,似乎還有些溼潤。
皺了皺眉,將雞毛撣子遞給旁邊的高捕頭,慢慢地走到美人的腳邊。
蹲下去看。
這房間內不算太冷,到底是小侯爺住過的,炭火至今仍舊燃著。
仔細在美人的腳邊上看了看,靠近腿邊上的地面,有一攤幹了的水漬,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看看美人腳邊的水漬,又看看美人溼潤的頭髮,目光逡巡,腦中殘片飛舞。
忍不住將大拇指塞入嘴裡,無意識地啃咬。
***********************************************
上水流堅持要查的那一剎那,我反而有些心安。
很少有人做下了人命官司,還那麼鎮定的。
通常人……就算他再是權貴出身,若是做了那種事情,直覺就想要掩飾,沒有人想昭告天下。
小侯爺既然如此決絕要查,那很有可能,他真的不是元兇。
他喝醉了之說,雖然匪夷所思,不過也並非完全不能信。
只是,任憑他喝的再醉,以這人的品性,若是有人在自己的房間內凌虐殺人,亦或者栽贓陷害,他會真的無所知覺?
那一雙眸子,可是銳利清明的很啊。
我這點上,很想不通。
然而,我這回來一看,還真的看出點端倪來。
這死去的美人兒半邊頭髮乾的,半邊頭髮卻仍舊溼潤,因為這房間內溫度高,將她向上那一邊的發給蒸乾了。
壓在手臂下的,卻還溼著。
她腳邊上的水漬,也是相似原理。
只是……怎麼偏偏這兩個地方,會有水留下呢?
不,一定還有什麼遺漏。
目光再度,在美人身上逡巡,一寸一寸。
身邊傳來了低低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門口上,有幾個人探頭探腦,正是方才,跟高捕頭說話的那幾個人。
我心頭沉吟。
高捕頭慢慢靠過來:“鳳主簿,可發現什麼了沒?”
我真想吐他一臉唾沫,一個大男人,站在一邊上一動不動,卻讓我來翻來覆去……不過,誰讓我也是在扮男人呢。
我皺了皺眉,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高捕頭嚇得臉色越變:“鳳主簿?”
我嘆了一口氣,一發高深莫測。
高捕頭幾乎站不住腳:“天啊……”想象到自己人頭落地的樣子了,大概。
淒厲的哀嚎,引來更多人的熱烈圍觀。
這大半夜的,同志們的八卦精神卻如此熱烈,嗯,很是不錯嘛……
我見氣氛已經十足,才說道:“高捕頭,這件事難辦啊。”
高捕頭點頭,蔫頭耷腦,沒了先前來時候的威猛精神。
我又說:“這……看起來,明明就是……小侯爺做下的好事。”
高捕